闻骞的情况则是不固定,他的状态就是一直比较复杂,我知道前线到这里的通讯一直不大稳定,加上他又是特殊的身份,所以很少会回消息,极少数时候会在一个很奇怪的时间点联系我,大部分都是一连好几天没有一点消息。
但是就如我所预料的,我在前线新闻上,越来越多地看到闻骞的名字。
报道开始高?调地宣传他的事迹,什么突袭敌人,以少胜多,立了什么什么功之类的。
这种报道自?然?会美化不少,做宣传把最成?功和光鲜亮丽的内容展现给公众,至于在这个过程中,闻骞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险,闻骞有没有受伤,都不会报道。
不过即便如此那依然?是我了解闻骞情况的重要来源,因为他自?己是不会跟我
说任何内容的。
在极少数联系我的时候,闻骞从不会提及自?己的情况,多数时候只?是看着我的脸,一言不发罢了,好像只?是看到我就能从中间得到某种力量一样。
有一次他没有露脸,画面对?着白色的天花板。但是我就知道他在那里,因为他的呼吸声十分清晰地传递给我。
粗重。
他应该是受伤了。
我就假装不知道,絮絮叨叨给他说我的设计图被导师选上了,他又和院长一起研究,还给我改了一部分,现在拿去给军工那边去做复核,再测试后没有大问题就投入生产,送到前线。以前周期要拖个两三年,现在因为前线吃紧,半年就有可能能见?到实物?了。
那边嗯了一声,然?后一双手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挂断了通讯。
那不是闻骞的手。
我眨眨眼,对?着断信号的终端看了一会,然?后低下头继续啃书?。
学?院那边没有明说,但是表达的意思?却也还算清楚,大概是会给我们松松手,如果我们之间有想早点毕业的,是可以给一定的支持。
不过帝大到底还是有些姿态在的,总归我们还没有毕业,所以哪怕军部那边急缺各种人才,也不可能说让我们去就让我们去,不顾之前定下的毕业标准。
所以想要提前毕业的学?生,就得提前修够学?分。设计图作为毕业作品是硬性的,不过我们专业不少人之前就提前准备了,加紧赶工加上导师们的帮助,不少人还是能完成?这部分的。
上次去营地算是提供了一次实训课的要求,我们当时参与的每一个维修的机甲,都有过评分和完成?度的,至少这部分不会拖后腿。
剩下的就只?是几门必修大课的学?分了,无论如何也得考试通过。
我把自?己的所有时间塞得满满当当,一点空闲都没。但是即便如此,想要一口气完成?接下来两年的课程,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困难的。好在我不是一个人,同专业的不少人都在暗自?努力,岳曲也不再和以前那样吊儿郎当,也认真起来了。
他哥也在前线。
我把自?己整理好的笔记和他的交换了一下,这课我们俩都得考,为了节省时间,只?能一人一半地整理重点,虽然?不免有些囫囵吞枣,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毕业。
图书?馆最近全?天爆满,很多后援专业的学?生都在死?磕这些必考的专业课。从凌晨到深夜,到处都是各种alpha,他们这种性别虽然?时常被吐槽傲慢,但是确实是最有荣誉感和责任心的一个群体,越到这种时刻,他们越会站出来。
我所知道的是甚至有些alpha为了去前线,要求休学?或者直接干脆退学?。立刻就要去参军。不过好像被拉住了。
我觉得像是他们这样倒是也不至于,因为一旦退学?的话,就只?有参军一条路了。入伍之后一切都是重新开始,社会征兵有自?己的渠道,帝大的学?生不如就直接借着帝大的背景,用?自?己的专业,在更适合自?己的领域参与进去为好。
所以我就没有学?他们,还是一直老?老?实实地啃着专业课,然?后去考过一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