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他不敢将程云端怎么样，因为程云端显然真的会抽他，但沈荞就不一样了。

“沈荞！别忘了，当初是你追的我，如果不是你追我，卫绪春对不起小夏的时候，我肯定会保护她，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国外生下孩子，带着孩子两年才回国！”

这些话程瑞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甚至没有和许夏提过，就只在心中想过而已。

如果在那之前他没有接受沈荞的追求，如果当时沈荞没有怀孕……一切都会不一样，小夏也不会吃了三年苦。

就是因为这样，程瑞对许夏的时候才会更加心疼她一个人带孩子的辛苦。

沈荞还有他在，怀孕生孩子都辛苦得很，许夏身边谁都没有。

程云端早就知道程瑞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所以对于他说出这番话来并不意外，沈荞……不算太意外，但还是有点意外的。

“对，我追求你的，我是在许夏有男朋友之后才追求你的，在那之前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让人误会的话吧？”

“我追求你，你不喜欢我你不会拒绝？我逼着你答应我的追求，答应跟我在一起了？我说你不答应跟我交往就弄死你吗？”

“你放不下许夏你不会说？我沈荞又不是下贱，知道你放不下许夏还追着不放！”

“你说是因为我，你才没能追着许夏出国保护她照顾她的……”沈荞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心中完全没有难过，她觉得自己再一次认识了程瑞，“是我给你下药，逼着你跟我上床的？”

“是我让你一边继续爱着许夏，一边还丝毫不耽误你跟我亲密接触的？”

难道不是程瑞自己让她怀孕的？

是她逼着他的不成？

“如果不是你乘人之危，趁着小夏和卫绪春交往的时候……啪！”

程云端起来，又抽了一巴掌，然后也不停歇，继续抽。

“继续说，沈荞哪一句话是错的？”

不过几巴掌下去，程瑞的脸就肿得更严重了。

被当着沈荞的面这么抽耳光，就算是亲爹他也忍不了，可程瑞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程云端的对手，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虚伪的小人！

本来沈荞怒火中烧的，结果见程瑞被程云端这么抽着，心中的火气瞬间被浇灭了。

还有点爽。

她甚至感觉，自己或许不该为了面子忍到现在的，早就该告诉公公这件事了。

程云端感觉到程瑞想要反抗，双手一用力，让人牙酸的骨头错位的声音就响起了，剧痛让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伤的程瑞痛呼出声。

沈荞：“……”

不敢动了。

程云端将程瑞的骨头错位，下一刻又安了回去。

这是警告。

程瑞会用爸爸的身份压着程周周，现在程云端也在用自己当爸爸的身份压着他。

果然，骨头复位后，程瑞也没敢继续挣扎反抗，看向程云端的目光带着惊恐。

“离婚。听懂吗？”

——赶紧滚蛋！

这也是原主的希望。

他劝过骂过，可程瑞依旧对许夏痴心不改，依旧一如既往，对许夏来说，这样的程瑞是

最值得信任的人，可对于原主还有沈荞母子来说，就有点造孽了。

既然这样，滚蛋吧。

让他去自生自灭。

他将这个儿子养到这么大，已经够了。

程瑞咬牙瞪着沈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