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云端对真正德高望重的人态度自然好得很,并没有像前一天晚上那样,说话也和善得很,而这几个族老就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谨行有你这样的儿子,想来地下有知,必然是欣慰的,族中的那些人如何想,延平不必在意,只按你想的去做就好,还有我们几个老头子给你压着呢。”
“如今族里是越发没落了,眼皮子浅得很,行事也没有章法,实在不像话,让延平笑话了。”
“几位叔爷不必在意,我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我也姓容。”容云端亲自奉上茶,随后安抚道。
然而他这话出来,几个族老却更加无地自容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容云端才将人送走。
接下来除了容老爷子不开心,所有人都挺开心的。
一眨眼两个月过去,时间到了容愉出嫁的日子。
容云端和容惜这次都过去了,不过他们过去之后,容家人也丝毫不敢摆脸色,态度反而局促得很。
容云端被过继出去后只回来过几次,每次都闹得非常不愉快,而容惜更是从来没有回来过。
这次如果不是为了给容愉送嫁,他们父女两个也不会过来,容云端是男子,不好进闺房,所以他就将自己的礼物给容惜带过去了。
容惜送的是银子。
容家准备的嫁妆不差,但容愉手中的压箱银子应当不会很多,毕竟容家有多少家底她还是清楚的,到了京城什么都贵,没有银子傍身可不行。
“我跟我爹去京城的时候,我会去看你的。”容惜说完,将一个盒子塞到容愉手中,“这是我爹给你准备的,他让我转达给你,如果你将来后悔了,不想继续在昌平侯府待着了,打开盒子里的东西联系他,他有办法将你带出来。”
这句话容惜说的声音极低,只有容愉听到了。
容愉心中一动,心中莫名踏实了下来。
“谢谢姐姐,也替我谢谢叔叔的好意。”
她知道自己没有依靠,娘家靠不住,还指望她,也没什么人能够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去京城那
样陌生的地方,即将踏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她心中自然忐忑又畏惧的。
这是人的本能。
可听到容惜的话,容愉却一下子就踏实了下来——她并不是没有一点后盾的。
即使她没准备麻烦容云端和容惜,不准备打扰他们的生活,此时这些话对她来说也珍贵得很。
她觉得自己又有勇气面对了。
而容愉出嫁两个月后,时间也就到了年底。
容云端带着人去了一趟容府。
容老爷子看到容云端带来的几个人,脸色顿时难看得很。
那是呗他派去摧毁容云端高产田地的人手。
现在整个府谁不知道容云端弄出了让作物高产的办法?如果让人知道容老爷子曾经想要毁了那一切,简直不敢想那个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