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

眼前的存在仿佛就是为毁灭蒙哥因而生的一般，明明还是一个幼崽，偏偏一个眼神都像是看到了它意识深处，让它本能地害怕和畏惧。

它所有的想法，所有对蒙哥因一族好的安排，都是建立在蒙哥因强大的基础上，而现在身份调换，它和蒙哥因才是弱小的那一个，有一个更加强势以及强大的存在盯上了它们，它才觉得有多不甘，觉得那些将来会被殃及的蒙哥因们有多无辜。

但就像孟云端说的，被顶替了身份的舒临以及那些人类，他们就不无辜吗？

他们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好好地存在就招惹了蒙哥因的觊觎，而蒙哥因至少是因为它们这些激进派的动作才招惹来强大敌人的。

托尔塔虽然自负，但没那么自以为是，所以在孟云端问出来后，它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它只是不甘而已。

它想要为蒙哥因寻找出一条更好的未来，为此祸害了另一个无辜的种族 ，而现在，因为它的这些选择与安排，整个蒙哥因都会被屠杀。

这让它怎么甘心？

至于孟云端说的能不能找到蒙哥因所在的世界，托尔塔并不怀疑，因为它们和它们那个濒临破碎的世界还有联系，还是可以回去的，而它们可以回去，这个世界的存在自然也能够通过这个方法去往蒙哥因所在的世界。

只看对方想不想而已。

托尔塔试图说服孟云端放过无辜的蒙哥因，但它没有理由。

“瞧瞧呀，你此时不甘的愤怒，可真是有趣，我以为，你侵入别人的世界，早就做好自己的世界也被别人侵入的准备，看来并没有呀。”孟云端独属于小孩子的声音让大部分人听见了都会会心一笑，可他声音中的内容对于托尔塔来说就极为讽刺了。

不像是一个人类幼崽，而像是从人类传说中地狱爬上来报复的恶鬼。

对托尔塔来说，孟云端和恶鬼真的没什么区别。

“真傲慢呀，强大的托尔塔元帅，似乎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孟云端其实没必要和托尔塔说这么多，他要是想干的话，直接去做就好，但是面对这一切的主谋，孟云端更加喜欢诛心，而不是单纯地弄死这个在他将舒临救出来后依旧自持强大，试图占据舒临身体的祸害。

死亡太便宜了。

它不是一切都是为了蒙哥因的利益吗？但侵略就是侵略，不管是为了什么，这都是个事实。

那么它为之不惜摧毁另一个智慧种族也要延续的蒙哥因若是因为它的失误招惹了强大敌人的报复，而它却只能因为弱小而眼睁睁看着，完全没有办法救下它的族人，它会是什么想法？肯定是很精彩的。

孟云端最喜欢的就是这样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让那些作恶的家伙亲自尝到它们作的恶，那比简单的报复还要让人愉快。

不亲自体验一把，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到底带来了什么呢？不能亲自尝一尝，那多遗憾啊。

“是，是我们太傲慢了，请这位大人看在人类并没有太多损失的份上，放过……”

话还没有说完，托尔塔再次发出了凄厉的嚎叫。

原本它的意识就被分成了两份，而现在，因为它的话让孟云端不是很愉快，所以其中一半意识就这么在孟云端手中像是一缕青烟一般彻底消散了。

没有损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