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里面还是纯天然的脸最讨人喜欢。
还是因为他锻炼得不够多,肌肉线条没有那么完美漂亮,不如那条癞皮狗了吗?
那他每天再抽一个小时时间锻炼。
他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自己的左臂上面,江齐霄的双目通红,江齐霄抬起手突然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用力地锤了好几拳在自己的义肢上面。
江齐霄对这无法改变的现实痛恨至极。
他还是害怕,他甚至清晰知晓自己那么害怕的理由。
因为他的手指空空如也,因为他不再拥有那一枚戒指。
路心宝选择他只是因为对他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现在在路心宝眼里根本不特殊,他和路心宝交往过的那几任男朋友们没有任何差异。
路心宝没有爱到非他不可的程度,他是可以替代的,他还没有得到路心宝完全的信任,完全的爱。
所以路心宝没有把那一枚意义非凡的钻石戒指送给他。
江齐霄想得越多就喝得越多,他把那两瓶香槟喝完之后,又去储藏柜里拿了好几瓶酒。
他到酒劲上来之后,不受控制地又生了一点怨气出来,难道他不提,路心宝就不愿意带他去见他朋友了吗?
江齐霄最后开始疯了一样地给路心宝打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开口就喊:“老婆。”
路心宝还是第一次听到江齐霄这样叫他,他的耳朵红了一下,觉得江齐霄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劲,问道:“怎么了?”
“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路心宝顺从地把地址报给了他。
喝多了江齐霄还记得自己不可以酒架,万一被拘留了他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老婆,抱不到老婆,他也没有耐心等司机再过来,自己打了一个车过去。
江齐霄进到黑灯瞎火的酒吧时脸就黑了下来,路心宝跟他朋友们的存在太好寻找,一堆各个人种的俊男靓女没有去包厢,而是在舞池旁边附近的卡座上,非常吸睛。
时不时就会有人偷瞄,或者是让酒保过去送酒搭讪。
江齐霄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老婆,他的老婆面前也放了一个酒杯,看起来也喝了不少,靠在卡座沙发背上,耳朵已经因为酒劲红了,也不知道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俯。
他老婆一点错也没有,都是被别人带坏了。
江齐霄渐渐感觉到了情绪不平,他又一次尝到了自己满口钱的铁锈味,彻底失控是因为他看到上完厕所的尼塔回来,并且往卡座的方向走。
不仅如此,那条金毛癞皮犬竟然还要大胆地坐到他老婆旁边,不知道要跟他老婆保持距离吗?
江齐霄牙都要要碎了,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去。
路心宝笑着抬起头,突然在这热闹的人群中看到一个异样又格外熟悉的身影。
江齐霄气势汹汹又阴森森地像是冲过来捉奸一样,特别是当他看到尼塔。他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路心宝却总是幻视他现在很像一条龇牙咧嘴,正准备上去撕咬扑人的一条疯狗。
路心宝眉心跳了跳,瞬间感觉到一阵心惊胆战,以他对江齐霄的了解程度,他总觉得江齐霄马上就要冲上去揍人。
他在江齐霄动手之前,就立马出声严格地训狗:
“江齐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