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瞥一眼屋外,柔柔笑:“算啦。能见到你,我比什么都高兴。”
这两人真如一对经历死生的夫妻般,脑袋偎依,喁喁细语起来。
屋外季卷与苏梦枕一人接住一位倒飞出来的军医,见他俩脸色青白,竟是被东方不败一震之力击出内伤,不由皱眉对视。对视上的瞬间季卷又反应过来,匆匆要把目光挪走。
“我不知道青田帮何时不愿与我再做盟友。”苏梦枕冷冷道。
第75章 中彩票?
一生要强的季卷立即把视线转回来了。她瞪着苏梦枕,嘴上道:“不要把个人情绪上升到帮派层面!”
“我一直是我,”苏梦枕尖锐道:“带情绪的是你。”
季卷被他的理直气壮噎住。
“我帮人一向如此,并不因亲疏远近,分出付出的高下。你以为我是因为爱情而做送死的事,觉得愧疚,继而无颜面对。我要告诉你:你错了。”苏梦枕说。
哪有人在提到爱情时依然保持这高傲的姿态?唯有苏梦枕。
“我使用生命的态度从来向死求活,死期不远,来日不长,若我怕死,一早就该滚回小寒山派。无关任何人,即使是你也不可能动摇。”他继续说,双手合拢在胸前,左手四指在右手掌中不断蜷曲:“你大可不必觉得负担。”
他一顿,见季卷半天不回话,又冷冰冰接道:“至于我爱谁,想爱谁,想怎么爱,一概是我的事,我付出,从不计较回报。你怎么想,要怎么应对,我不在乎。”
季卷张一张嘴。
她想问如果当真不在乎,何必对她长篇大论这许多?但她听出苏梦枕那藏在自尊下的宽解,他在用他的方式服软——很难说那是真正的服软,至少他也在担忧此番越界会搅乱他们原先关系。她张嘴滞了片刻,而后道:“我无心于此,也不想让帮派间关系沾染任何私情。此事以后莫提,你我之间,谈正事足够。”
苏梦枕颔首,坚声答:“本该如此。”
他们二人达成共识,竟似齐齐松了口气,再不说话,只立在破门屋外,等屋内两人没有温存几句,就听东方不败又问道:“我已打探过了,此间当真没有我们日月神教的影子,不能叫你继续统领教务。莲弟,我知道你喜欢忙碌,可现在你我都是孤家寡人啦。你要愿意陪我躲起来绣花描眉,我心里是高兴的,如果你要还想继续做番事业……”
杨莲亭昂然打断:“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是要做出一番事业,你那点小家子气的娘们功夫,莫要来污我耳朵!”
东方不败道:“嗯。我就知你会这样说。我去杀几个江湖帮主,叫你继续做日月神教的话事人如何?”
杨莲亭冷笑。他冷冷道:“如今离靖康只五六年,你竟只着眼江湖?胡虏作祟,才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你不要比外面那个女人的见识更低!”
苏梦枕移目,见季卷半侧过身,悄悄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