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僵了?一瞬,语气甚至很平静,“怎么又说这个?”
“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钟晚阖了?下眼,泪水也?跟着落下,在白皙的脸颊上划过两道水痕。
“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了?。”她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我妈妈就是因为跟不应该的人在一起,才会有那?样的结果。我不想一直过这样的生活,我有我想做的事,也?有我自己的人生。”
梁序之似乎也?在隐忍什么情绪,沉静地问她:“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钟晚虽然在哭,但语气很坚定:“想要自己能决定的结果,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这些你都给不了?我,梁序之,你也?不敢轻易承诺什么吧?”
“连承诺过的未来都会被打破,更何况是我们这种虚无缥缈的关系,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像是飘在半空中的枯树叶…我真的好累,我想落下去了?。你每天还是在做自己的事,可我却除了?陪着你,什么都做不了?。”
梁序之无声看着她,眼神冰凉。
钟晚这些话也?没怎么经过思考,仿佛能看见?他?们之间那?栋好不容易稳住的楼宇正在崩溃、倾颓。
她攥住手?,继续道:“我应该回杭市,过属于我的生活,演话剧也?好、找个公?司上班做文员也?好、做视频也?好,至少是我能选择的。等再过些年,也?许会交个条件差不多的男朋友,跟他?结婚、生子;也?许只跟朋友一起攒钱养老,找个四?季如春的城市买个有院子的房子。”
不知是哪句话,让梁序之也?再克制不住,他?拉起她,攥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猛地推在那?面落地窗上,让她动弹不得。
钟晚听到她身?上裙子被撕裂的声音,以及旁边抽屉被拉开的声音,她无力地闭上眼。
毫无预兆的开始,让她感?到刺痛,但对比心里的感?受,却又好像算不上什么。
……
即使在这种事中,钟晚也?从未见?到他?失控的样子,只有今晚。
他?目光幽沉,一切都进行得极为猛烈、毫无章法,她紧贴着被风吹得隐隐发颤的玻璃窗,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她默默承受这虚妄又真实的折磨。
后来,屋里光线朦胧,梁序之冰凉的唇贴着她颈侧,冷声质问:“就这么想走?”
钟晚眸光涣散地看着他?,别处的感?官击碎了?她的声音,让她无余力再说出任何回答。
随即,梁序之的嗓音也?有些喑哑,“你还记得吗。你以前答应过,不会离开我。”
钟晚此?时意识也?有些回笼,他?眼中情绪似在翻涌,乍然退出,没有要再继续的意思,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
她回忆许久,才想起什么时候答应过他?。
当时事中随口一句回应,钟晚以为他?跟她一样没放在心上,却从来没想过,他?现在还能记得。
难道,他?当时是当真了?吗?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映得到处都是惊心动魄的苍白。
钟晚跌坐在沙发上,阖上眼,又有辛咸的泪水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滴到锁骨,浑身?好像都是痛的,比前段时间的高烧还要难受,像是一副只拥有情绪的空洞躯壳。
她想起十几岁时读过的一本?书,现在还没忘记里面的话。
——远离,不是放弃你,只是无法再接受你以我不愿意、不适合的方式来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