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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他低笑了一声,语气似乎还是长辈般的温柔,胸腔的震动因为身上人的重量而显得格外明显。

江栾川打开了枪的保险,

“你是想自己动,还是我杀了你之后,”他抬高了头,在江言的耳边,像是恶魔低语,

“我自己动。”

江言的喉结微微滚动。

并不是因为江栾川句句紧逼的威胁。

落在江言的眼睛里,江栾川实在和平日里不一样。

无论何时都让人心生敬畏与恐惧的,冷漠的身影,此刻不作任何反抗地被自己压在身下。

他默许着这种距离,也默许着这种冒犯。

上位者俯身,骄矜者低头。

腰身处紧紧抵着的枪支与江栾川始终冷冽的眉眼,像是下一刻就可以送他离开这个世界。

江言不语,突然手肘用力将枪挤落在地上。意料之中的,没有枪响。

此刻的江栾川眼睛里没有半分杀意。

他挑眉,向江栾川得意又挑衅地一笑,“叔叔现在可没枪了。”

不等江栾川反应过来,他一拳狠狠砸在江栾川的脸庞上,这一下毫不留情,立刻见了血。

右脸传来火辣辣的疼,江栾川冷笑一声。

从贫民窟走到军火首领,他可不是什么镶着金边的空头企业家。

回击的一拳太快,江言只来得及往后退一点缓冲力道,肋骨处还是传来剧烈的痛感。

他们莫名其妙就开始了激烈的肉搏。拳脚相加,拳拳到肉,每一击都拼尽全力,每一拳都沉重而有力。

空气中时不时是忍痛的闷哼,破空的风声与拳头打在□□上的沉闷声响。

两人从沙发上打到茶几边,又从茶几边一直打到会客的椅子,最后又回到沙发上。家具不堪一击的吱吱呀呀声昭示着两人动作间的毫不留情,像是几十年的仇人。

或许是因为方才差点被掐死的窒息,劫后余生的愤怒,又或者是看见江言方才举动不明就里的气闷,积攒在胸腔内的郁气叫嚣着要冲破束缚,冲破阻碍,要淋漓尽致地得到发泄。

在两人打到最激烈的时刻,门铃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焦急地像是在催命。

走廊传来江栾川保镖的声音:“先生,我听见些动静…”

江言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江栾川钻了空子。他没有任何犹豫,猛地攀在身下人的腰身,用整个身子用力束缚住他的动作,阻断身下人任何反击的机会,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捡起地上的枪,正对着江言的脸。

江栾川低咳了一声,牵扯到刚刚的伤口,但还能够忍受。

他没有转开盯着江言的眼睛,对着门外的人道,“滚!”

门外的脚步声立刻远离了,室内重新陷入寂静。

方才的剧烈动作让两人的呼吸都不由急促几分,热流从身体的各个关节涌上大脑。

江言在江栾川的紧密注视下,突然慢慢伸出舌头,极慢地舔了一下枪托。

柔软的舌头与坚硬的枪托,视觉与心灵的撞击。

极致的危险,极致的欢愉。

江栾川拿枪的手晃了晃。

肾上腺素在某个时间达到了最高点,性是恐惧与快乐的极限。

江言突然半抬起头,恶狠狠地咬在了江栾川裸露的脖颈下方。像是在报复,他咬的很狠,立刻见了血。

脖颈处传来的刺痛感让江栾川忍不住眯了眯眼,但他还是没反抗,默许着身上人幼稚的报复行径。

为什么呢?

他懒得管他妈为什么。

血腥是浓稠气氛里最后一点加味剂。江言抬起头,手指死死地摁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