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惊到,感觉被出卖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赶紧用咳嗽掩盖。
听见他嗓音沙哑,还咳嗽,易辞不禁转头担忧地看向他,“感冒了?”
江许下意识想点头,但忽然想到感冒会传染肯定不能和人亲近,于是又开始摇头。
江许清嗓,飞速眨了一下眼掩盖自己的心虚,“没感冒,很健康,就是有点……口渴。”
有点想亲嘴的口渴。
易辞不疑有他,转身要给他倒水。
江许伸手把他拽回来,视线不着痕迹地迅速从他唇间扫过,又恢复正经模样,想了半天冒出一句,“你刚才在看什么?”
易辞觉得他很古怪,但又说不出原因,只能照答,“华宙娱乐所在的大楼,这个点儿居然依旧灯火通明。”
江许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确实看见几乎一整栋楼都在亮着灯,确实很反常。
不像加班,倒像是华宙娱乐内部出现了棘手的大事。
而且是那种足以让艺人塌成废墟的大事。
放在从前,江许必然非常感兴趣,但他现在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易辞觉得他一定对老东家的事有兴趣,自顾自开始替他分析华宙遇到的问题。
可他说到一半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人一直用一种包含爱意的目光盯着自己,爱意之下还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暗流在涌动。
易辞看着他渐渐俯身朝自己一点一点压近,顿时紧张起来,差点忘记呼吸。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终于把最后一句话问出口,“我觉得华宙要出大事了……你觉得呢?”
这次江许仿佛听进去了,眉毛一扬慢悠悠重复,“我觉得……”
易辞心脏狂跳,但依旧强装镇定等他回答。
下一刻,江许终于想清楚答案,只不过答非所问,垂眼低笑一声,复又掀起眼皮若有所思地凝望着他,缓缓说道:“我觉得夜深了,我们也该去休息了。”
目光极其直白,易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想往后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江许胳膊环到他身后把他箍在怀里,俯身低头贴上柔软的唇,等易辞彻底卸下防备,再慢慢撬开他的唇舌与之纠缠。
一吻结束后,易辞把头死死地埋在他的肩头喘气,觉得有些难堪,特别小声地开口提醒,“用……用完了。”
虽然没说是什么东西,但江许了然,也早有准备。
江许“嗯”了一声,紧接着语调平静地说道:“我又买了新的。”
语气极其平淡,仿佛只是在说顺手从市场买回来大白菜一样。
在易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带到卧室里,连卧室的门都被反锁了。
易辞企图挣扎,“思思还在……”
江许不为所动,“他早睡熟了。”
易辞负隅顽抗,“会、会被吵醒的。”
江许唇角微扬,溢出来一声轻笑,“你不是说这房子隔音很好吗?而且离这么远,肯定听不见,放心。”
易辞还想挣扎,但这次他还没开口,江许就强硬地吻了上去,把他所有的话全都堵回嘴里。
之后这一整个晚上,易辞都在懊悔自己一时不慎落入圈套。
原来隔音不是为了隔玩具的声音,而是隔情难自抑时的人声。
以至于回想起来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一句——“张嘴,这样会喘不过气的。”
抗造的实木大床果不其然又响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