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里真暖和!”
兽人们空手而归的失落被温暖带来的喜悦冲淡,一个个有说有笑地往里走。
川和木则拎着蛇先去族巫那里,看能不能吃,有没有能药用的要留下来。
族巫要了木拎着的蛇,说要处理下,就让他俩回去了。
川看这蛇可以吃,就拿到了族长岳那里去,说大家分着吃。其实真要每个人分是分不到什么东西的,所以在肉食少的时候都是把食物先砸烂再扔到水里和果子一起煮,这样每个人都能尝到点味道。
等川找到阿姆的时候,他正在把抹在遥身上的草药取下来,弟弟柏正站在阿姆的肩膀上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
“阿姆,你们在做什么?”川站在他们身后问到。
柳听见大儿子的声音回过头笑着说:“川,你回来了,捕猎还顺利吗?”
说完又把头转了回去,边给遥清理着边继续说到:“我发现了一个生病的雌性,我想照顾他。”
川在柳转过头后隐约看到兽皮里躺着一个人,在听到柳的回答后,立刻明白了“照顾”的意思,是想要收养这个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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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理解阿姆。
在上个秋季,柏和翼出生了,翼是雌性,一生下来就是人型,而柏是雄性兽人,生下来还是颗蛋。翼由阿姆照顾,柏则由阿爹束来暖着,在羽族,只有雄性兽人兽形时的体温可以让蛋顺利孵化出来,也正因为这样,川在尚未成年时就跟着捕猎队伍一起抓野兽。
本来川不必为家里的食物负责,束也会外出捕猎,只是每当这个时候阿姆都会让他来孵蛋,前两次他还有点好奇,在孵了几次后,他就宁愿去捕猎也不愿再干这事,阿姆还打趣他看以后有了自己的蛋该怎么办。
秋季野兽多,果子多,天气也很好,川时常看到阿姆抱着翼坐在洞口晒太阳。族里新生的雄性兽人多,雌性兽人少,怀雌性格外辛苦,生产时更是困难,所以阿姆很是疼爱来之不易的小雌性。
川和弟弟们的相处时间并不多,可以说川在会飞后,白天在家呆的时间就不算多,最初柳还会担心川,有时候看川老不回家,还让捕猎都回来了的束赶紧出去找儿子,后来川老往家里带些奇奇怪怪的植物,不能吃的小动物回来,柳就放任自流了。
再后来,冬季到了,川记得那个冬天格外的冷,比以往的都冷,风也大,本来川是最喜欢风大的初冬,这样他可以飞得更快更远,但在去年,明明还是初冬,川顺着风飞久了竟会感觉翅膀冷得有些僵硬。
阿姆也不再外出,家里火堆几乎没有灭过,阿爹也几乎不出门。弟弟柏比预计的破壳日晚了一些出来,那段时间家里氛围有些紧张,还让族巫来看过,族巫都说没事儿。
又过了几天,柏才健康地出来了,很小一只,一出来就闭着眼脆生生地“啾啾”叫着,难以想象这样的小小鸟是怎么长成天空霸主的。
家里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没过几天翼就病了。族巫来看过好几次,阿爹也开始在捕猎之余,出去找族巫要的草药,在冬季,草药已经是很难采到了,每次束都是风尘仆仆地回来,再后来,翼就没了。
之前的几天,翼的高热一直降不下来,阿姆很担心,族巫也没办法,打算把它当作长大一些的兽人来用药。那天,束刚捕猎完回来,便让川出去找草药,川飞出去找了很久,他不敢飞太快,往往要在一个地方盘旋一阵才能去下一个地方细细寻找。
等他终于回来时,就看到了缩在兽皮里小小一团的翼,阿姆靠着阿爹哭得喘不上气,族巫在旁边冲他摇了摇头,而草药还紧紧地攥在他的手里。
那个冬天,族里没了好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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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嗯”了一声,抬手把弟弟抓到自己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