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2 / 2)

霍琮:“我把他送到你身边当护卫,本就想给你日后增添一员大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季默这样的人,做锦衣卫也能做得很好,但他若是领兵,一定能带出一支令行禁止的虎狼之师。”

“况且他又不是孩童了,和人起了矛盾,还需要你这个皇帝替他操心?”

郦黎忽然左顾右盼,像是在到处找东西似的。

“怎么了?”

“没什么,”郦黎笑嘻嘻地,“我就想看看,哪里来的醋味。”

霍琮安静了片刻,缓缓伸出手。

“啊哈哈哈哈错了!错了!别挠哪里哈哈哈哈……救命,我不行了……安、安竹,快救驾!”

安竹起先还提心吊胆,等踮起脚尖悄悄看到轿子里的画面后,立马哎呦一声,“陛下,奴婢不小心崴着脚了,您等等奴婢,奴婢马上就来——”

他单脚跳着往前赶,跳得满头大汗,面目狰狞。

然而越跳离轿子越远。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郦黎被霍琮挠了几分钟痒痒,最后彻底精疲力尽了,眸中带泪,瘫在他腿上呼哧呼哧喘着气,从脸颊到脖颈,白皙的肌肤浮现出大片红晕,神思恍惚,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怎么还是这么怕痒。”

至始至终,霍琮都好好地坐在那里,可看到这一幕,他呼吸的频率也急促了几分,“还是那几个部位最敏.感,一点没变。”

“谢谢,你记得真清楚。”

郦黎朝天翻了个白眼,想侧头不看他,只动了一下,就被霍琮一把按住了。

“不要乱动。”

霍琮小腹绷紧,嗓音低沉沙哑,眼眸沉沉,用手指拭去郦黎鬓边的薄汗,“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忍一忍。”

忍……忍什么?

郦黎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瞬间浑身僵直。

这下是真·不敢动了。

“你,你,”他半天没能说出话来,眼神十分不可思议,“哥们,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变.态呢?”

“以前是以前。”

“…………”现在是变.态对吧?

郦黎磨了磨牙,顾忌着外面抬轿的人,压低声音问道:“你叫我不要动,那你的手往哪儿放呢?”

“在检查我走这几天,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看似很正经的理由,做起来却又是另一码事了。霍琮撩起郦黎龙袍的下摆,少年的腰线瘦削利落,半悬在空中的腰肢形成一个漂亮的折角,几乎能被一个巴掌完全覆盖,白皙的皮肤细腻无暇,像是匹上好的绸缎。每当他粗粝滚烫的手指轻轻划过,郦黎都会死死咬着下唇,拼命抓住他的手腕阻止,脸上露出那样——可爱的、惶恐不安的表情。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霍琮真想把郦黎逼得再哭出来一次。

相比起霍琮的愉悦,郦黎就要煎熬许多了。

霍琮仅凭手指,就能轻描淡写地撩拨起他身体内潜藏的火种,烈火以燎原之势熊熊燃烧,郦黎躺在男人的怀里,胸膛激烈地上下起伏,过于急促的呼吸让他头晕眼花,像是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鲸鱼。他脸颊通红,五指死死抠着霍琮上身的甲饰,冰凉冷硬的触感让他稍稍回过神来,突然醒悟自己现在的样子,简直像是被俘虏后,在敌军将领怀中承.欢的……亡国之君。

老天爷,就不能让他当个正常皇帝吗!

郦黎欲哭无泪。

突然轿子一抖,似乎是外面有个轿夫不小心踩到了石头,万幸没出什么事。

浑浑噩噩间,郦黎听到安竹的声音,注意力分散了一瞬,抓着霍琮手腕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放松了。

下一秒,霍琮哗啦放下竹帘,轿子内的光线陡然昏暗下来。

“干什……唔!”

霍琮勾住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托着郦黎的脑袋,把人斜抱在怀中,凶狠地吻了上去。

外面可还有人呢!

郦黎瞪着他,试图紧闭双唇抗议,霍琮惩罚地捏了捏他的腿根,他吃痛“啊”了一声,却正好给了霍琮捡漏的机会,轻微的啧啧水声很快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郦黎被迫张开嘴巴承受,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着,饱满红润的双唇被蹂.躏到呈现出近乎靡.丽的色彩,身体向后弓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角无意识地流下泪水。

迷蒙泪光中,他看到霍琮漆黑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狼狈的模样,郦黎的心猛地一跳,一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他羞耻得浑身发烫,伸出手盖在霍琮的眼睛上。

“别、别看我……”

“很好看。”霍琮低声道。

郦黎的手肘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近距离感受着霍琮的声带震动,竟有种连耳膜都被侵犯的错觉。

他恍惚地想,从前霍琮不是这样的……

这么、这么强的侵略性,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轿子停下后,安竹在旁边等了足足一刻钟,郦黎才在霍琮的搀扶下,用便面遮脸,慢吞吞地走下了轿子。

踩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间,他差点脚软。

霍琮

眼疾手快地搂住了他的腰,“小心。()”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郦黎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

“怪我。”

他终究还是被霍琮的厚脸皮打败了,“……先去亭子里坐会儿吧。”

时值春末夏初,园中百花盛放,小溪潺潺,蝴蝶翩飞,阳光洒落,宛如瑶池阆苑般一般如诗如画的美景,让两人的心情都渐渐平静下来。

安竹被他们打发到一边煮茶了,郦黎把刚到好的新茶推到霍琮面前,说:“春天就该喝点茉莉茶,你尝尝。”

霍琮:“是不错,徐州的特产是金骏眉,我记得你爸爱喝这个,等我回去后也给你寄些。”

“他确实,一辈子只喝金骏眉。”

想到往事,郦黎笑了笑,些许怅然、又带着几分释然,静静望着花圃上飞舞的彩蝶,许久之后,才说道:

“我爸要是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一定会说我没出息,都当了皇帝了,还没点雄心壮志。”

“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比什么雄心壮志都要强。”

“谈何容易啊,”郦黎无奈道,“你就看看朝堂上那帮大臣们,有几个管用的?之前抄家抄来了那么多钱,感觉八辈子都花不完,结果才打了一场仗,这还没有什么伤亡呢,就只剩下一半了!”

他掰着手指头,一边数一边抱怨道:

“城墙要修,士兵要养,赈灾也要赈,还要开科举补充人才,下半年的事情多到我睡觉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当皇帝可以几十年不上朝,我一个月不上朝,这国家就要完蛋了。”

霍琮:“徐州屯田进程还算顺利,明年可以向朝廷多缴些税,但相应的,也得给当地人一些好处,否则,容易不患寡而患不均。”

郦黎思索片刻,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眼前一亮,突发奇想道:“不如这样吧——我下旨在徐州搞个经济特区,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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