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孩在前方回头朝他们喊道。
两人不再说话,抬头看前,前方有木板和干草搭成的简陋门楼,牌匾还是无字的。
李堂聿心不在焉没听到楚长跃的提醒,走进去差点被门槛绊倒。楚长跃扶了一下他,看他站稳后才放开他。
一个老翁在院里晒药草,听到动静抬头瞪着他的小弟子:“跑哪里偷懒去了。”话毕,就转头看他们迈进门槛。
“师尊,我有事耽搁了!他们是我在回去路上捡到的,他们说是千行门下的师徒,想要来治眼睛,对了师尊,他们不是道侣,说这个他们不高兴的。”小兄弟说话越说越低。
可惜被说的当事人们修为不浅,都听了进去,都不是滋味。
老翁眼神落在楚长跃好一会儿,他捋了一下胡子,咳了一声,收回眼神,面向他们:“两位道长,来治眼睛?”他也观察到李堂聿的眼神有异。
“正是,您是药王阁下?”
“哼,这里没有什么药王,只有一个在深山老林的老人,恰好会点医术罢了,叫我大夫就行,药王什么我听起来就害臊。”
“那麻烦大夫看看我师尊。”
“师尊前些日子被蛇毒入侵,眼睛看不见了,我们寻找到可能解开蛇毒的药服下,师尊过了几天能看到一些光亮,但至今看不太清,不知这蛇毒是否能全解。”
老翁洗了一把手,边擦边对他说:“你扶着他,随我进来。”
“谢谢大夫!”
楚长跃走了过去,对李堂聿说:“师尊,我扶你。”
“嗯。”
楚长跃扶着李堂聿走进去,发现门内摆放着许多东西,要是不扶着进去,一个眼睛看不清的人怕是寸步难行。
他们随着老翁走到一桌前,老翁示意他伸出手。
“师尊,大夫要把脉。”
李堂聿伸出手,老翁握住他的脉搏片刻后放下,又看了看他的眼睛后说:“道长这蛇毒深入脏内,看着不像是被蛇咬伤,倒像是内服蛇毒。”
李堂聿沉默了。
“是我被蛇咬了,师尊为了救我吸出蛇毒才这样。”楚长跃解释道。
“道长救徒心切能理解,但下次切莫如此了,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进口的。”
李堂聿不以为然,楚长跃问道:“大夫,这蛇毒能医治吗?”
“你刚才说找到可能的解药,可还有?”
“有。”楚长跃把药膏拿出来递给老翁。
老翁闻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只不过放太久了,起效甚微。我再做一副药便是了。”
“谢谢大夫!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大夫尽管说。”楚长跃喜道。
老翁拿出纸墨,对着图纸画了起来,很快勾勒出一株药草的模样,他停笔,吹了一下,递给楚长跃:“去谷内西峰阴面山洞里寻找,要三株。”
“好!我这就去。”
“且慢!道长,切记,这月草要沐浴过月光后采摘才有用。”
楚长跃点头,“明白了,谢谢大夫提醒,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可否借灶房一用?”
“你这是?”
“我师尊还没用膳,大夫不介意的话,一起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