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攻击人家傅哥哥没爹,真是太过分了!
她刚想叫人,就见傅长安顿了一下,仿佛一点都不生气,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可她愣是从中听出了几分冰冷。
“你没偷吗?我去叫严姨过来看看,若是你没偷,我与你道歉。偷了就叫衙门的人过来如何?根据我大越律例,偷窃他人财务应当判处……”
傅长安看了苗氏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壶,“此壶制作精美,至少价值一贯以上,一贯至十贯,杖七十,十贯至二十贯,杖八十……我建议你不若去问问严姨,这壶价值几何。”
他说话文绉绉的,苗氏一个没读过书的妇女听不太懂,可是“衙门”俩字她听见了。听到这俩字,苗氏已经开始害怕了。
又听这壶至少得一两银子,吓得脸都白了。
她是贪心,可是她拿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儿,恶心人却并不会伤筋动骨,几乎就是踩着别人的底线行事。不过因为没什么见识,就以为这吃水用的壶能值几个钱?再加上造型精美,下意识的就往自己怀里揣,琢磨着一会儿怎么跟严凤茹说。
却没想到这壶那么贵。
“你,你莫唬我!我,我可是顾家的亲戚,亲戚之间哪儿用得着叫衙门的人来?”说这话底气就虚了。
傅长安没再看她,“那我便去告诉严姨。”
苗氏急了,慌忙把那茶壶放下,想要抓住傅长安,可傅长安十分灵活,一下子就窜出去了,动作极快,苗氏压根就抓不到他。结果还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玉珠,饶是苗氏一向脸皮厚,这会儿也有些面皮发烧。
“你,你个死丫头,走路没声儿的?”
顾玉珠:“……”mmp什么玩意儿?
“我一直都在这,我看到了,你想偷我家东西,我告诉我娘去,让我娘去衙门找人来抓你。你孙子揪我辫子,我小姨说了,那是耍流氓,你偷我家东西,那壶是我小姨送给我娘的,我小姨夫家可有钱了,吕家你知道吗?那壶少说有几十两,你完了!”
顾玉珠是故意的,她一边说一边跑,她人小,身形就格外的灵活,一下子就窜出了老远,苗氏压根就追不到,心里那个绝望啊!
特别是知道那个壶价值几十两之后吓得都要晕过去了!就是把她给卖了也值不了几十两啊!
这下子真的闯祸了。
苗氏敢跟严凤茹耍横,不就是仗着老应家男丁多吗?这年头某种程度上,谁家人多势众谁就是占理的。这也是苗氏不想搬家的其中一个原因。虽然应老三儿子多,可是他们其他几房的孩子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所以,少了应老三这一大家子不少。外来的家族到一个新的地方,作为外来人,要想融入这个地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各个方面多少都是要吃点亏的。苗氏在原本的存在作威作福习惯了。
别看他们村子在深山,看着与世隔绝。可因为早年战乱,深山里也是住着不少人家的。
因为应家人多势众,那么一大串男丁拉出去,气势就能够吓死个人。所以苗氏以往在村子里即便是有一些地方不讲理,村子里那些家里没那么多儿子的,也不会太跟她计较。
说好听了是和气生财,可实际上就是忌惮老应家男丁多,不想得罪他们。
但是老应家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家,涉及到正经事情,她男人都不一定站她。苗氏跟应老二夫妻多年,最是了解他的性格。别看他平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