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渔慢慢放松下来,声音柔和:“有次为了报答外公外婆,自?己偷偷烧了柴,想做最简单的蒸鸡蛋,给他们做完农活回来吃,结果因为还掌握不?好火候,把衣服烫出了一个破洞。”
“那时候火星打在身上很?疼,还担心被外公外婆发现,于是就硬生生忍着,把眼泪憋住,直到后来洗澡时才发现烫出了一块小疤,就在那个位置,到现在已经很?浅很?浅了。”
许肆周给她后背淤青的位置搽着药,破皮的地方?贴上创口贴。空气?过分安静,左渔便接着说:“后来外婆做菜,我总是在一旁打下手,跟着学,慢慢地自?己也就学会了。”
“下次有事情,不?要一个人扛。”他的嗓音清淡低沉,就这么撂下一句。
左渔微微一愣,歪着脑袋,扬起?好看的笑容,回头?看他。
“我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这波,打直球了。
许肆周坐着没动,耳根子又红了,但很?快找回场子:“刚才又是撞车又是摔手机的怎么算?”
奇怪,他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但仔细想了想,也是,她刚刚都那样了,还能看到周围不?少举着手机对?着她拍的人,这种情况下,想瞒着他几乎不?可?能。
左渔微微将针织衫的下摆往下拉,语气?柔软:“我没憋着呀,不?是你教的吗,受了委屈踹回去,我可?是照做了,没让那个人渣得逞。”
这时候就把他的话当成?圣旨了。
许肆周想起?高中那时候的她,被洪尧明泼了脏水,只?敢偷偷躲在学校天台抹眼泪,说话时红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他:“怎么踹?”
那时候多可?爱。
当然,现在被仇意欢养得多了几分棱角,更鲜活可?爱。
许肆周“嗯”了声,将她整个往自?己怀里?压,左渔面朝着车前,只?能被动地弓着腰。许肆周手部覆着她后背的脊沟,将她拱起?的身子按下去,而后上半身往前,朝她压过去。
左渔摇摇晃晃,坐不?稳,闭了闭眼,感觉到他的气?息贴过来,靠近着自?己的后颈。
许肆周的唇贴着她,若即若离地,说的话暧昧不?清,一身柏树气?息缠绕在她身上,下巴的胡茬微微剐蹭着她的耳朵:“这么多年,很?想很?想我,是有多想我?”
左渔偏头?想躲又被捏着下巴。
许肆周指的是她发的好友申请,所以,他看到了。
她在申请理由?的最后几段,说这么多年,她很?想很?想他,后知?后觉地涌上一阵羞赧,左渔偏头?,抓着他的手腕。
奈何许肆周反手夺过主动权,单手控住了她的一双手。
动不?了了。
他挑开她针织衫的下摆,她因紧张,睫毛轻轻颤动,就在两个人唇齿将要相触的一刻,她放在座椅上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震响起?来。
双方?动作一停,但许肆周的双手还牢牢地掌控着她。
彼此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落到手机屏幕上。
是陈延。
左渔突然想起?自?己答应了要给陈延回电的,但是因为手机落在仇姐车里?,一时给忘了。
许肆周漆黑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手下的动作却没停,左渔敏感地一缩。
“不?接吗?”他挑眉问,笑得懒散,一手松开她,插进兜里?。
左渔被他这个痞帅的坏笑俘获,四肢好像都停滞了似的,不?敢动,况且现在这个情况,她也不?好意思?接陈延的电话。
“老同学打给你,关系很?好?”许肆周侧着头?,底下还有一只?手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