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钧南说:“我知道,我习惯了啊,我在家……也不穿秋衣秋裤睡觉。快去。”
片刻后,郑毅文给周钧南拿来换洗衣服,周钧南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发梢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坠入锁骨下方。郑毅文看着周钧南刚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有点儿热气,没过多久就冷得发抖。
“我我我……回回回房间。”周钧南说。
回去一看,郑毅文没开暖气,周钧南只能赶紧钻进被子里,十分怨念地盯着郑毅文看。
“你头发没干。”郑毅文说。
“那你有吹风机吗?”周钧南问。
郑毅文改口改得迅速:“……我拿毛巾帮你擦。”
他着实不会照顾人,周钧南觉得他某一处的头发已经快被擦出火星子了,另一边还在往下滴水。于是,周钧南叹了口气,只好自己调整一下姿势,说:“擦这里。”
郑毅文说:“嗯。”
周钧南侧过头,完全把一段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向郑毅文敞开,郑毅文弯着腰给他擦头发,发现他右边耳朵后面长了一颗很小的痣。
圆圆的,小小的,靠近耳垂后面。
说起来,周钧南的皮肤在郑毅文看来几乎毫无瑕疵,但偏偏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看见。
“擦啊。”周钧南察觉到郑毅文的动作放缓,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催促道。
郑毅文把毛巾扔到别的地方,双手撑在周钧南的两侧,突然俯下身轻轻吻周钧南的耳朵后面。
“你……”周钧南话没有说完,又感觉郑毅文含住了他的耳垂。
靠!
人的敏感带各不相同,但周钧南这一刻的头皮发麻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他从没在意过的敏感带竟然就是耳朵。很快,周钧南脑中瞬间轰鸣一声,跟着难以克制地喘息起来。
郑毅文的房间里也有一盏护眼台灯,跟周钧南在大学宿舍里用的那款差不多。台灯在冬夜里发出温暖的光,他送给他的提灯被放在一边,像是一块需要充电的白色陨石。
有很多画面在周钧南的眼前一闪而过,郑毅文再次亲到他脖子,并张嘴咬住的时候,周钧南终于放弃了挣扎,再一次倒在床上。郑毅文一言不发地吻他,用身体压制住他。
电热毯带来的温度透过周钧南的背,郑毅文踢掉拖鞋,抬手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也跟着钻进被窝。两人抱在一起,郑毅文有些干燥的嘴唇蹭过周钧南的鼻尖,周钧南说:“你要记得……涂点……润唇膏。”
郑毅文还是话很少:“嗯。”
话少不代表动作少。
郑毅文早已有了反应,但只是抱着周钧南,不确定下一步该做到什么程度。
周钧南触碰到他的时候,郑毅文瞬间咬紧了牙,头靠在周钧南的颈边,迷恋地一遍又一遍地亲他。
可什么东西也没准备。周钧南想。他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郑毅文做到底,所以还算有些残存的理智。但在这一刻,郑毅文纠缠着周钧南的四肢不合时宜地让周钧南想起蟒,又想起从前去日本旅行时看过的浮世绘。
灯光之下,周钧南看见郑毅文的鼻尖上出了一层薄汗。周钧南的T恤卷上来一半,郑毅文撑着手臂看他,直到把周钧南看得移开视线,他轻声问道:“好了没啊。”
郑毅文慢慢地笑起来,他给周钧南的感觉像是回到夏天在他房间里的时候,明明掌控全局的人应该是他,但不知道为什么郑毅文会那么游刃有余。
郑毅文垂着眼睛,侧过头在周钧南唇上吻了一下,手覆上他的,接着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