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想不明白。
两年前见她?,她?还是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如今竟能如此沉稳,反过来?设计她?了。
上回张嬷嬷落网,差点被她?揪住,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这回又让她?吃了瘪。
真长大?了。
背后还多了一个?晏长陵。
真麻烦。
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个?地方露出了马脚,孟挽思?索片刻后,同跟前的黑衣人道:“每个?人都有软肋,晏少夫人的软肋,在白家那位二姑娘身上。”
说完盯着黑暗之处,心中暗道了一声姐姐,并非是她?绝情。
他们若不来?一步一步地逼她?,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传信给宫中,我已暴露,让他自己?小心些。晏世子不能再呆在京城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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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霁回去后,便让人查验了晏府的那批沉香,结果却并没有问题。
大?酆官员的俸禄分为好几种,除了银钱,还有禄米禄香布匹等,每月统一由户部颁发,层层清点查验,谁敢在香料里参东西?
不是沉香,那是什么?
白明霁百思?不得?其解。
两日后,扬州的张婆子便到了府上。
上辈子金秋姑姑走后,白明霁只顾悲伤,并没有与张婆子过多交谈,备好船只,许了她?一些盘缠,便把棺木交给了她?。
这回人到了府上后,白明霁将其叫进?了屋,没着急让她?走。
她?想知?道,孟挽和母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张婆子在府上待的时间并不长,且只是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丫鬟,没近身伺候过母亲和孟挽,对两人的过去知?道的也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也有些模糊,听白明霁问起?,张婆子才努力地去回忆,“奴婢印象中,夫人和二娘子从小就?要好,孟家也就?她?们两位主子,平日里两人玩在一起?,去哪儿都在一起?。”
如此相依为命的姐妹,最后一个?却害死了另一个?。
白明霁又问道:“这些年,金秋姑姑可曾对你?提起?过母亲和姨母?”
张婆子摇头,“咱们之间从来?不提东家的事,我和金秋都知?道,这事乃忌讳。”
“忌讳?”白明霁问:“为何?”
张婆子沉默一阵,突然叹息一声道:“当年奴婢离开孟家时,曾对着孟老爷子发过毒|誓,只要踏出孟家的门槛,便不能把里面的话带出去,本来?这些话,奴婢应该烂在肚子里的,可如今大?娘子非要问,奴婢活到了这个?岁数,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张婆子声音低了一些,同白明霁道:“那年孟二娘子也不知?做了什么事,惹得?孟老爷子发了好大?一场火,把二娘子关进?柴房,扬言要她?自己?想明白,想不明白就?自生自灭,可二娘子性子倔,也不妥协,绝食了几日后,人晕在了屋子里,这事儿还惊动了大?娘子,等大?娘子匆匆从京城赶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同老爷子和二娘子调解的,最后二娘子被大?娘子带去了庄子,而府上所有的奴才被孟老爷子遣散了个?干净。”
“奴婢也正是因为此事离开的孟家,那一年内,孟家的奴才走的走,消失的消失,府上的下人几乎都换了一批,金秋姑姑是跟着大?娘子去了京城,若非如此,也得?走。”
张婆子道:“奴婢再听说二娘子的消息,已经是一年之后,孟老爷子将其许给了林家,很快便完了婚,可惜二娘子命不好,嫁过去没多久,林家郎子便走了,林家老母本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人,骂二娘子是个?扫把星,克死了她?儿子……”
白明霁出生后,很少去孟家,对孟家的事情并不了解,不知?道还曾发生过这些事。
祖母走得?早,母亲嫁来?京城后不久,便辞世而去,家中一切由外祖父做主,他性子刚烈,最怕旁人说其攀附权贵,即便母亲嫁入了白家,而白之鹤用他得?来?的功勋谋了一个?侍郎之位,他也从不主动与白家联系。
到底孟挽做了什么事,把他气成了那样。
难怪在之后的几年里,母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