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托蒂,示意别给她?闹幺蛾子?。
于是托蒂率先打破僵局,敷衍地把手伸出来。
“弗朗西斯科.托蒂。”这句是意大利语。
图南转过头,看向对面的伊布。
伊布挠了?挠眉心,在图南的“死亡视线”下,起身。
“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
这句是瑞典语。
简单潦草不走心,甚至是语言不通的寒暄过后?,伊布坐回沙发。
茶几下还放着游戏机,这是他今天的来意,和图南尔一起打游戏,没想到会碰到不速之客。
“打游戏吧?”图南用英语提议,听得懂的,听不懂的,都没有提出异议。
三个人换到长沙发,图南打开电视,插上光碟,坐到两人中间。
本以为打游戏能缓解这两个人之间奇怪的剑拔弩张气氛,没想到玩了?半个小时之后?。
图南紧握着游戏机,转头看看左边这个——
“fuck!”
伊布低骂出声,按键敲得激烈,像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极端,报复心强,把对手打倒之后?还要在黑色小人头顶跳迪斯科。
再转头看看右边。
“Morti toi!”
托蒂手柄摇得娴熟,他是个游戏高手,还是个性格分裂的意呆梨男人,一不高兴就?横冲直撞,夺命七连射,把黄色小人像订书机一样钉糊在墙上。
电视屏幕上,图南代表的红色小人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插满误伤的箭矢。
而黄色和黑色小人还在上蹿下跳,箭矢咻咻朝对方?飞去,根根朝着脑袋猛戳,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算了?,我不打了?,你们玩吧。”图南丢掉手柄,起身离开。
两个男人谁也没来挽留她?,沉浸在男人不打不相识的“火热友谊”里无可自拔。
图南非常感谢伊布,让她?得到一点不被纠缠的空闲,回到卧室,坐上小沙发,拿起茶几上的书。
刚看了?不到两页,就?听到楼下一阵霹雳乓啷。
图南随手翻开一页,不想理会,那声音却越来越大,颇有几分熊孩子?打架上房揭瓦的意思。
直到黄女士的惊呼传来,心烦意乱的图南再也冷静不下去,放下书,起身开门。
还没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
黄女士在收拾地上的狼牙棒玩具,果盘,打碎的茶杯,托蒂和伊布两个人还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
图南走到近前,两个家伙盯着电视屏幕,连眼睛都不眨。
茶几上放着一把电蚊拍。
电视里游戏结束的音效响起,托蒂一把丢掉手柄,拿起茶几上的电蚊拍,朝旁边伊布的手臂上蛰去。
拍子?滋滋冒电火花,伊布连躲都不躲。
“你在干什么?”
图南看得头皮发麻,赶紧上前去抢。
蛰人的和被蛰的都被突然出现的图南吓了?一跳。
托蒂按住她?的腰,手忙脚乱地掐灭电蚊拍开关,图南一把将拍子?抢到手里。
游戏惩罚她?见多了?,但这两个语言不通的人为什么能想到用电蚊拍做惩罚?
他们是怎么达成一致意见的?还是纯粹的想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