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一向睡意惺忪的深邃眼睛中的浓重欲念,她又迷糊了。
“你?好重。”
皮尔洛慢吞吞地脱掉湿透的衬衫,放在一旁,没有急于回答这个醉鬼,而是说?了一番意味不?明的话。
“将别人?以往富有诗意的生?活变成了千篇一律,却还?想着回避来逃脱——如果不?是我的内心诉求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鲜明,越来越迫切,这份戏弄足以让我发生?一些糟糕改变。”
脱完,皮尔洛一把掀开被子,重重压上去。
“有幸品尝一下,看看罗马的乳脂甜点,是否甘美而易于吸收。”
炽热的吻顺着莹白脖颈一路往下亲。
脖颈处传来微微刺痛,还?有点痒,图南睁着泪光氤氲的眼眸,看到小麦色胸肌在面前,挣扎着凑过去,充满学习欲。
“这是玛格丽特?小饼吗?不?,好像是一块麦饼。”
饼干嘬一口,接着又来一口,一口接一口。
皮尔洛呼吸粗重,猛然扯过纤手,去碰那一处。“这里还?有一个面包棒,你?想要吗?”
…………不?知谁是受害者灯…………
空旷房间充满了浓郁的意式情调,明亮的光线从落地窗帘缝隙,和另一面墙上的百叶窗透进?来,交映在白色印花的书架和深蓝色墙壁的油画上。
精致柔软的地毯上,粉色蕾丝胸罩和皮带衬衫交叠。
繁复的吊灯,和卧室内的大部?分装饰一样?,都是典型的布雷西亚风格,蓝白冰丝印花大床上,莹白与小麦色交叠。
“唔——头好疼。”
图南从沉睡中悠悠转醒,拨开腰上的大手,从床上坐起?来,微卷长?发从莹润肩头滑落。
腰上一阵酸麻传来,熟悉的感觉让她瞬间呆住,不?敢置信地掀开被子,低头看去。
看到的场景太过刺激,图南重新躺下,拉起?被子,试图通过睡觉麻痹自己。
“不?,这一定是梦,我是在做梦。”
直到温热触感从后背传来,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缓缓转头看过去。
小麦色胸肌上浅浅红痕,脖颈喉结上尤其多,下巴,侧脸,全都是。
更可?怕的是,皮尔洛睡意惺忪的深邃眼睛还?在紧紧盯着她,眼神中的复杂情绪足以书写一部?哲学史?。
图南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等她看清皮尔洛身上的“惨状”后,浓密卷翘的睫毛开始轻颤。
“你?身上这些,应该,都是蚊子叮得?”
皮尔洛沉默。
这得是多凶残的蚊子,才能叮成这样?,不?止皮尔洛沉默,图南自己说?完都沉默了。
尽管相比于皮尔洛,她自己更惨。
红梅的“种植”范围遍布,一低头就能从身上任何地方看到。
腰腿疼,手臂抬起?来也酸得没劲,唇上也火辣辣的。
更可?怕的是,皮尔洛也不?说?话。
葱白手指紧紧攥着被角,图南逐渐魂游天?外。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的,敌不?动,我不?动。
皮尔洛下床穿衣服,她就裹着被子艰难坐起?,静等着他穿好出去,才挪下床,捡起?地毯上的衣服。
结果摸到手一片湿哒哒,所有衣服都湿了。
捏着被扯坏的衬衫,图南正在发呆,卧室门被推开,等她回过神,皮尔洛已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