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一起在训练场开?始训练。
训练结束后回到办公室, 和教练组开?一场例会,直到下午三点钟之前?, 日程都安排得?满满的。
时钟很快指到下班的位置,图南还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奋笔疾书,手边是一整摞整理好的资料和录像分析师写的比赛报告。
她试图挑灯夜战,先把明天的工作做完,然后从明天开?始做下周德比的准备工作。
皮尔洛的电话恰好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真是个美妙的下午。”隔着话筒皮尔洛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我在这里等你。”
他甚至没有说在哪里, 但是图南一下就明白?过来,让她整个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宁的事?终于还是来了:她放了皮尔洛的鸽子, 然后需要在恰当的时候还给他一只鸽子,直到他心满意足, 就这么简单。
“可是……”工作既是她的生活,也是她的乐趣。
“到时候见, 图南尔。”
图南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吞下拒绝的话,就像吞下自食苦果的酒,“好吧,到时候见。”
她不敢想再一次失约之后,皮尔洛那波澜不惊的外表下会掩埋着什么样可怕的恶作剧种子。
他不是学者,不是出?色的演说家,也不是孟鲁斯卡学院的成员,却是一个可以面无表情对队友们编造最疯的故事?,玩最恶劣恶作剧的腹黑中场。
疯子不可怕,平静的发疯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报复就会来到,可能是很久之后,类似于酒吧洗手间那个的热吻,也可能是冷不丁来上那么一下,就像心理疗愈室那个可恶的“墨西哥卷饼”。
前?者让人?惶惶不安,后者让人?无处发泄,图南放下笔,起身去?收拾东西,当她穿戴整齐之后,和隔壁办公室的助教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下班。
自己?开?车去?闲逛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怎么让保镖们不将她的行踪泄露出?去?。
小桑虽然不爱和保镖们打探她的行踪,但他最近出?奇的黏人?,难保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
但转念一想,只要她晚上或者第二天早上,在小桑从罗马回来之前?先一步进?入他的卧室,就算小桑问起也有话可以回他。
图南考虑到让竹马桑放弃带有诱惑魅力?的晨曦应该挺困难的,但他比赛后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只要小心一点不去?撩拨他,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然而让图南没有料到的是,她刚进?入公寓,脱下大衣挂起来,还没有坐到沙发上,和皮尔洛假意寒暄一番,像往常一样等待气氛升温,就被他按倒在床上。
现在距离她进?入公寓不过十几分钟,什么交流都还没来得?及深入,只有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个彻彻底底。
图南一把推开?皮尔洛,直等到他坐回沙发上,才挣扎着坐起来,她羞愤地拢住白?大褂,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问,“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医生。”皮尔洛很淡定,他那纹丝不动的二郎腿,没睡醒的深邃眼睛,这些因素组合起来就导致他虽然在盯视她,也显得?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就像个优雅贵公子。
“……你呢?”
“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