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静不动声色:“你也看到她进了房间?”
“没有没有。”蒋护理咬咬嘴唇,迟疑道,“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进去过,但那天晚上……我告诉过你,那时我到一楼厨房找东西……”
她本能地压低嗓音:“我看见江莲……江莲小姐在院子里,边打电话边哭,说什么‘爸对我那么好,我却鬼迷心窍’……”
简静愕然:“真的假的?”
“我绝对没听错。”蒋护理非常肯定,但也道,“不过,江莲小姐和董事长吵过不止一次两次,也可能只是因为心里难过才这么说的。”
简静情深意切地叹了口气,没什么意义,纯属捧哏。
然而这么一铺垫,蒋护理的倾诉欲便愈发强盛:“董事长不止一次和我说,原来的江莲小姐不是这样的,她是长女,从小就懂事,谁想越长越拧巴,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作对。”
简静似有若无地刺探:“董事长经常和你提起家里的事吗?”
“你别误会。”蒋护理十分敏感,立即道,“癌症病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子女们却不能时时刻刻陪伴他们,双方也会因为金钱产生隔阂,所以有的话,对我们更容易说出口。”
“这样啊。”简静像是得到了某个答案,语气陡然轻松,“我明白了。”
蒋护理笑起来,仰头眺望远处:“这里真美。”
“是啊,让人忍不住想一直留在这里,对吧?”
蒋护理点点头。
一片花瓣落到了她的秀发上。
*
第三次会议,在六点钟准时开始。
李律师消失了一整天,带来新的证据,道:“尹女士,有人称,你在凌晨1点左右,进入过董事长的房间。”
比起昨日的突然发难,江太太今日格外镇定:“那人亲眼看见我走进房间了吗?”
李律师推推眼镜:“对。”
“我没有进去,那人在污蔑我,事实上,我当时在露台吹风,1点左右,看到了一个人影走进我先生的房间。”江太太的唇边泛起嘲意,“我想,是那个人栽赃给我吧。”
李律师愣了下,说:“你看清TA是谁了吗?”
“没有,但知道那个时候,我不在房间的人,应该只有自己也出来的TA了。”江太太反问,“是这个道理吧?”
江雪补刀:“是谁指证的我妈?你说啊。”
江莲抿住唇角:“我。”
她亦是镇定:“但我没有进爸爸的房间,1点的时候,我在和一个客户视频,总共离开不到两分钟。对了,我的视频都有录像,你们要看吗?”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去楼下倒咖啡,一上一下正好两分钟。”江莲从容不迫道,“来不及进爸的房间吧。”
李律师估算了下,颔首:“确实。”
江太太反问:“那我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也许根本没有这个人。”江麒道。
江太太道:“江莲有不在场证明,你呢?江鸥呢?”
江鸥不耐烦:“当时我和我哥在一起,我可以给他作证。”
“李律师,这种证词有效吗?”江太太问。
李律师说:“要看具体情况。”
江太太嗤笑,转而看向简静:“简小姐有什么话说吗?”
“有。”简静说,“我已经知道全部的真相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露出震惊之色,甚至江白焰也一脸懵逼,下意识地调整坐姿,从画报慵懒风变成正襟危坐的老干部风:“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