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华,看来你是很喜欢待在我这卧房。”
端着一副浪荡子的腔调,一直木木的常华倒是招架不住连连后退,林长风趁热打铁:
“是喜欢本世子这间屋子,还是喜欢本世子这个人?”
他挑眉,看着常华后退到彻底双脚踏出门外,便猛地将门合上,还不忘告诉被他关在外头的人一句,偏房在何处,林长风靠在门上等了半炷香,才听见咔哒咔哒的脚步声离去。
确保人离去了,才慢慢走回床榻前,期间不经意的扫过铜镜,或许是因着站着的位置不同,他第一次看见镜中折射出墙面的样子,平整的很,却有些说不上的奇怪,微微皱眉回头看去,却发现那被反射在镜中的墙上原是挂着一把长剑。
扭头看回镜中,那墙面上却是干干净净。
他伸手取下那把长剑,用力想要拔出,却分毫未动。
就如同浇筑了铁汁封死一样。
——
林府门外一如往常安静,却在下一刻传出碎裂的声响。
被折断撕碎的纸片与木片从天上洋洋洒洒的飘在紧闭的大门前,连叼着绣球的石狮子都好像
活过来一样,硕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上,直到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夜空,月白色的长衫格外显眼,伴随着那些纸扎人的碎片落在林府门前。
顾长华搜寻了许久,才找到这处被结界藏起的地界,难怪他在这梦魇里按照当年的记忆搜寻了数日都未觉察到林长风的痕迹,原是被人彻底藏了起来,藏在了梦魇中的魇里,这样想着,顾长华就要伸手破开林府的大门。
却被人措不及防的施法挡开。
上一次看见这个女子是什么时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顾长华已经想不起来了,他作为作者的时候,就未将过多的笔墨着眼于反派的阵营,至多写出他们该死的死,该降的降,哪怕数年前将林墨柳复活为魇,他也没记起这个女子的名字。
“顾长华,你偏要连鬼都不愿意放过吗?!”
林墨柳身上依旧是那套暗色的黑白长袍,缓缓抬手摘下发间那枯白的发式,握在手中一转,就成了以骨头做成的利刃,那是她自己的尸骨,大战时,林长风入了魔,可他并不愿意让林墨柳同自己一样。
“阿姐,无论如何,都由我来做。”
那时候她的弟弟强颜欢笑,明明因为强行突破而遍体鳞伤,却还是告诉她:
“阿姐等我回来就好,父亲母亲也不愿看到阿姐受此折磨。”
“那我就只能看着自己的弟弟独自忍受吗?!”
她分明是长姐,却被小自己两岁的弟弟处处维护。
“若是我输了,阿姐便离开,只要不入魔,隐姓埋名些日子就好,他们就找不到阿姐了。”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