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拿着那长剑十分顺手,轻轻松松挽了剑花,踏步走到院子的正中,看着常华:
“可惜你行动不便,那你便在边上看看,本世子新学的招式。”
他站在身后那棵郁郁葱葱的古树下,湛蓝色的长袍衬着他少年的意气风发,是常华没见过的,同衡宗的弟子都已月白为上,恨不得把天地都变成一片白茫茫,他还未被夺舍时,显少看见
这样显眼的颜色。
等到林墨柳提着食盒来,刚进入院中就觉得有些恍惚。
林长风记不得,常华不知晓,她上一次看见自己弟弟在院内舞剑,真算起来,大约也有一两百年的时间了,在双亲离世后,原本作为爱好修习的剑术成了林长风唯一的底气,作为修仙者时,林长风的剑术越发精进,也越发锐利,就如同要斩断人世不公一般。
她很久,真的很久没看见了。
“阿姐,你来了。”
同她无数次的幻想中一模一样的情境,眨了几下眼睛将酸涩压下,她也如林长风知晓的那样,温和的笑着走过去,她的阿弟每次都会殷勤的帮她端着手上的东西放好。
“我那得了些野果子,就让小厨房做了蜜饯和甜酒,我和你姐夫尝过,味道不错,拿些给你尝尝鲜。”
装作不在意的略过常华,林墨柳的视线最终落在林长风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长剑上,她低垂着眼,没人注意到她瞳孔瑟缩了一瞬,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过林长风手中的长剑,让他去把食盒里的碗碟端出来。
没察觉奇怪的林长风将袖口挽起去端出盘子里还有余温的甜酒,而林墨柳手中拿着那把剑,走到常华面前,她也曾修习剑术,握剑的手势也算熟练。
“把这把剑收起来。”
常华也照做了,那把格外有个性的长剑收回了剑鞘中。
“真可惜,常华没法尝到这样美味的甜酒。”
林长风唇齿间回味着那酸甜的味道,林夫人好甜,连家里的厨子都专门选了江南的,林长风也是一样,林墨柳未出嫁的时候,也偶尔会悄悄给自己的弟弟带回来些女眷之间流行的点心。
毕竟那些点心只出现在女眷的宴席上,多是私人的名厨做出来的,她总不能叫自己虽玉树临风却也人高马大的弟弟进了女眷的席面,故而林长风也习惯她三天两头的带点心来。
“阿姐,那把剑可奇怪了。”
在长剑那吃了瘪的青年在自己的长姐身边嘀咕。
“明明是我的剑,但偏就我拔不出。”
“是吗?那阿姐给你新换一把可好?寻一把更适合你的。”
林墨柳笑着。
“不必了,总归如今我也不常用,练习时借来护卫的就是了,那把剑不是父亲——”
林长风刚想说那把剑是父母赠与他的生辰礼,可话到嘴边,却又想不起来那把剑的来历,他隐约知道那把剑很重要,但却又觉得不像是父母赠与他的礼物。
“你呀,怎么只记得父亲母亲,这把剑,是洛平寻来给你的。”
他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