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科里在莱斯顿的颈窝处蹭蹭, 用一种极为真挚的语气小声嘟囔:“您身上的味道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我好喜欢你啊……阁下……”
莱斯顿没听清:“什么?”
科里抿着嘴笑:“……我说您身上的薄荷味更好闻,阁下。”
斗犬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
马文扫视四周朗声道:“这两只斗犬是我从黑市买来的新品种, 养了一个多月了,身体正是最好的时候, 这是它们第一次下场,所以我特地开了个赌局, 不公布这两只斗犬的资料和年龄,盲押胜犬, 我在获胜奖池里再添五百万彩头请大家喝酒, 玩不玩?”
“玩!”
“当然要玩!”
“这酒我喝定了哈哈哈!”
马文看向莱斯顿:“阁下呢, 一起玩一把?”
这场赌局原本是忽悠莱斯顿赔钱用的, 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如让大家一起博点彩头开心开心。
莱斯顿其实很厌恶这种没有意义的见血游戏,但马文的面子还是要给点的, 于是他摸摸科里的脑袋:“好啊, 那就亲爱的帮我选选吧,你选哪个我押哪个, 三百万。”
马文的彩头才五百万,他不好比这个还高。
科里也是第一次接触斗犬, 他在两只烈犬中游移了一下:“那就选黑色的吧,黑色的好看。”
莱斯顿阁下应该喜欢黑色?
莱斯顿笑着说好,那就押黑色。
马文被这种幼稚的理由逗笑了,他大声叫侍者:“帮莱斯顿阁下押三百万在黑犬身上。”
三百万的赌注一出,整个花园顿时更热闹了。
马文的眼神在莱斯顿跟科里之间来回游移,神色晦暗不明:“我们之前还猜来着,像科里这种被萨里藏的不错的招财宝贝最后会落在谁手里,没想到竟然被你捡了个现成的。运气真不错啊莱斯顿阁下,后来者居上,不知在其他事情上是不是这样。”
这话说的有些明显,显然马文对莱斯顿递来的橄榄枝还是非常动心的。
他不算顶聪明的贵族虫,但他天生善于社交,对虫和虫之间的关系很敏感。
因此他只看肯尼斯的态度就知道了,莱斯顿这家伙绝对有比「萨里影视」更大的商业筹码,所以才值得肯尼斯这个一直以来的中立派主动偏帮。
但马文心里又很疑惑。
七雄子树虽不大根却很深,莱斯顿这只虫真的能撼动七雄子吗?凭什么?只凭布朗家主的看重?
莱斯顿没直接回答马文的问题,他看着花园正中的犬笼,用只有自己和马文能听到的声音对对方道。
“马文阁下,你看这个犬笼,结实牢固很难挣脱。在我眼里家族就像笼子,不断竞争的继承虫就像笼中犬。它们从出生开始便被赋予争斗的使命,目标是活着和获得训犬师手中的奖励。赛场上有几只犬、赌注多少、是生死局还是友谊赛,这些斗犬全都不知道。它们只知道争斗,从小笼子换到大笼子,从大笼子换到竞赛场,舞台一个比一个光鲜,冠军履历也越来越长,但说到底不过是一只斗犬,从生到死都是条狗。”
莱斯顿看了马文一眼:“……家族的狗。”
马文皱眉。
莱斯顿笑:“这笼子实在是太小了马文阁下,世世代代都这样斗,继承同样的财富,发扬那点不知道谁流传下来的荣耀。赢了就皆大欢喜,输了就万劫不复,像萨里一样胆战心惊却毫无出路的日子,您觉得有意思吗?”
马文更糊涂了:“难道阁下不想继承家业?”
花园正中的训犬师已经把两只烈犬身上的束缚剪碎了,没有捆缚的烈犬像发疯般撕咬在一起,每一次撕咬都直奔对方的致命要害。
半晌过后,铁笼外的喧闹和训犬师的调停让两只斗犬短暂地甩脱了对方。
它们在铁笼内相互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