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
科里想象中的疼痛和撕咬并未降临在他身上,烈犬呜咽了一声后便彻底没了声响,花园里寂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有虫说话。
侍者们叫医生叫守卫,就连一直在门口等莱斯顿的雇佣兵都跑进来了。
被科里扑倒在地的莱斯顿抱着雌虫拍拍:“别怕,没事,别怕……”
莱斯顿一下接一下地抚摸科里的后背,他温暖的怀抱和声音此时就是对雌虫最有效的镇定剂。
科里吓坏了,他先是紧抱着莱斯顿不放,很快又推开莱斯顿扫视雄虫的浑身上下。
“阁下,你没事吧?”科里嘴唇发白,声音也有点抖。
莱斯顿举起手枪晃晃,笑着安慰他:“我没事,我枪法很准的,你忘了?”
对……
幸好阁下有枪。
科里顿时松了口气,他差点被自己蠢笑了:“……还好没耽误您开枪。”
他抱的是莱斯顿阁下的脖子,万一抱的是胳膊可就坏了,有喜剧片就是这么演的。
莱斯顿被雌虫跳脱的脑回路弄得哭笑不得,眼神也有点复杂。
他知道科里很喜欢自己,但没想到对方能喜欢到以命换命。
“莱斯顿阁下您没事吧?”马文脸色很差,急匆匆地赶过来。
他刚进宴会厅安排斗犬赌注的事情,没想到不过几分钟就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意外!
马文之前的确想让莱斯顿输得一败涂地,如果能出点丑引发一些笑料就更好了,但他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贵族的面去谋害一位一等贵族雄虫!
否则他们洛厄尔家的宴会名声往哪儿搁?
哪个大贵族还敢来他的宴会上玩?
“靠!”马文狠狠摔碎一只酒杯:“给我查!怎么回事儿!那只狗不是绑好了吗,怎么会挣脱出来,怎么偏偏往莱斯顿阁下这里扑!给我查!”
莱斯顿蹲在黑犬面前查看了一下它的脖子,训犬师瑟缩着过来:“阁下,这只狗鲜血淋漓的,还是我来……”
“你闭嘴!你也脱不开干系!”马文气得踢了训犬师一脚:“莱斯顿阁下有什么发现?”
莱斯顿用枪口碰了碰黑犬脖子上的伤痕:“胡乱猜猜而已,脖子上的挣脱伤挺严重的,应该不是故意放出来的,地上都是剪碎的绑带,找找看有没有被挣裂的绑带吧。”
“这只烈犬直奔我来的确是挺奇怪的……”莱斯顿看看笼子里的另一只烈犬:“那只烈犬还醒着吗?还是打了麻醉?”
“问你话呢!”马文又踢了训犬师一脚。
训犬师连忙答道:“醒着的醒着的,注射了麻醉但不多,脑子是清醒的,四肢发软绝对不会攻击您。”
莱斯顿猜测也是这样,否则这只棕色烈犬可能会一起冲出来。
他想了一下,握住手枪往铁笼那边走,科里跟着他一起:“阁下……”
莱斯顿伸手制止科里:“你先别动。”
科里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莱斯顿往前走。
莱斯顿站在铁笼门口,他发现这只烈犬在他靠近的时候明显躁动了不少,还发出呜呜的嘶吼声。
“科里,过来。”莱斯顿朝科里招招手。
科里应了一声,跑着过去。
还未等科里靠近笼子,那只麻醉中的烈犬明显更躁动了,比莱斯顿靠近的时候要强烈很多,若非这只烈犬此时是麻醉状态,恐怕它会直接原地起跳朝科里扑过来。
马文见状皱眉。
训犬师也是一愣:“这……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