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在浴室里一样。只不过那时的他们还很陌生,彼此间没有半点默契和留手余地,针锋相对。
现在的他们默契倒是有了,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能把对方搅得心乱如麻,然后像小学鸡一样打架。一个出手轻如鸿毛好似肌无力,另一个压根不还手像个木头桩子。
特别幼稚。
“你放开我!”
“你别乱动。”
阮夫南怒目而视:“我最后再说一遍放开我。”
“……”利厄斯抱住不停挣扎的阮夫南,勒着雌虫的腰把对方一整个抵回墙角,然后捏住阮夫南的下巴认真道,“我也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们面对面靠得很近,近在咫尺呼吸相闻,气息都不太平稳,情绪也不太稳定。
Alpha盯着阮夫南的嘴唇喉结滚动,他心想自己的脑子现在果然不太清醒。
愈发不适的犬齿明晃晃地告诉他,他的易感期就要到了,不要发疯、不要暴躁、不要跟阮夫南吵架,但他却很难克制自己极具占有欲的本能。
利厄斯原本一直克制的很好,包括易感期,也包括自己对阮夫南的一切情绪。
他心道他们距离联盟生存区已经没有几天的路程了,等到了那里他就能买到抑制剂,再找借口多住一段时间,把感情线进度都刷上去。
至少在到达那个秘密实验室之前,他必须要让阮夫南完完整整地回家!
因为那个实验室太不安全了,他上辈子就死在那里。
但他刚才实在没忍住。
不过算了……
有些答案或许没必要纠结。
利厄斯用拇指指腹轻柔地蹭了一下阮夫南紧绷的唇角,无奈服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易感期要到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不想说就算了。”
阮夫南一愣。
对利厄斯的突然转变有些不明所以。
Alpha当着雌虫的面重新披上克制的外衣,收起凶猛的占有欲和野性难驯的尖刺。
他松开阮夫南后退半步,唇角温柔带笑,揉揉雌虫的发顶:“我不问了,别生气。我们该出去了,等下……”
“我不是故意的!”
阮夫南一把拽住利厄斯的衣襟把他拖了回来,就像拽住了一条想放弃猎物重新缩回洞里的蛇。
蛇类冰冷孤独却渴望温暖,不拽它一把它就要缩回洞里冬眠,再睡醒的时候就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见。
作为猎物。
他不介意自投罗网。
阮夫南轻轻重复:“我不是故意的。”
利厄斯的心脏好像泡进了温水里,他闭上眼睛低声问,像问对方也像问自己:“不是故意的,为什么?”
为什么看到对方的时候会想咬两口?为什么抱着对方睡觉的时候觉得很安心?为什么对方啃个糖饼都能让他觉得挺可爱?
真是奇怪死了。
“我的确不是故意的。”阮夫南捂住泛红的脸,“……我,我当时只是觉得,你的嘴巴看起来很好亲。”
所以就忍不住摸了一下。
真实答案说出来很羞耻,但他实在是找不到理由了,只能实话实话,毕竟那天利厄斯对他起反应的事对方也没藏着掖着。
丢脸而已,大家都丢过,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