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树, 别忘记我给你送过情书。
这句轻飘飘的话已经在谢心树的耳畔回响了一整晚上。
他坐在卧室的电脑前组了一晚上的单排,组到凌晨五点,天都快亮了, 谢心树才强制自己上床睡觉。
躺上床他仿佛又听到杨致的声音,这声音说, 因为这一次有你。
一开始谢心树以为杨致对他好,对他格外关注只是因为他的技术。
不论是出于惜才还是出于对车队队长的照顾, 杨致身为前辈, 对他尽心关照也说得过去。
但今晚谢心树开始怀疑了。
如果就是?
什么叫如果就是?
谢心树很不淡定地躲在被子里, 把身子蜷缩成一个小团, 半晌又蹬了蹬腿, 和空气斗智斗勇。
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啊!
他堂堂bleeding队长,凭什么因为杨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失眠了。
他明明跑起飞车来是很酷的。
这心情和他当初刚听说杨致想邀请他自组车队时一样激动。
但又是不同类型的激动。
谢心树很想一拳把自己敲晕,赶紧睡觉。
他躺着轱辘半天, 起身,从收纳柜里抽出来一瓶木质调的香水。
喜欢香味的人闻到熟悉的清香时,会感受到被某种安宁的磁场包裹。
以前谢心树打比赛太紧张, 就喜欢往手腕上和被子里喷香水。闻到香味他心情会逐渐平复。
用这个方式,谢心树总算冷静了点,钻在被子里强行闭眼, 甚至数羊入睡。
由于单排排到清晨, 他睡醒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谢心树简单洗漱后下楼,发现缪思羽正在活动室的跳舞机上选歌。
熟悉的音乐在活动室内响起。
是《Trouble maker》。
这首双人舞神曲居然用跳舞机也能玩。
谢心树没打扰,站在楼梯上往下看, 手撑在栏杆上。
鉴于谢心树对各大圈都有涉猎,他看出来缪思羽跳的是男位。
一首歌不过四分钟时间, 谢心树安静地趴在楼梯处看完了,缪思羽跳得很好,连偶尔转身时带起的衣袖都有洒脱感,韵律十足,应该是学过,有些专业水平。
尤其他的粉色挂耳会在舞蹈间隙散动,像会动的画。
不过,谢心树看着看着,总觉得缪思羽身边的跳舞机位置太空。
应该还有个人的。
能和他一起跳的人。
音乐停了,缪思羽从跳舞机上下来。
“队长。”他拿起搭在衣架上的毛巾挂在脖子上,擦了擦汗,冲谢心树点点头,“你终于醒了。”
“下午有训练赛吧?”谢心树也从楼梯上走下来,“原时呢?”
“在后院种他的西瓜,杨神也在。”他补充,“杨神说怕你睡醒了饿,让原时给你留了菜,热了就能吃。”
“你们可以叫我起来的..”谢心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