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树才回味过来自己是说了糗事。
他原本以为杨致会说他很奇怪,结果杨致居然像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但是你下次不要跟上来。”谢心树严肃说。
“为什么我不可以?”杨致问。
“快五米高一个不小心也是可能摔死的。”谢心树语气略带吓唬,“你这样太危险了。”
“不会的宝宝。”杨致手撑着地面,笑着看他,“我是真练过,你不用担心我。哪怕是真摔了我也知道怎么着地才不疼,怎么做才能避免骨折受伤。”
谢心树还没反应过来,杨致继续:“我小时候也爬上爬下,六米高的楼我都跳过,一样没事儿。”
“我们那...”杨致顿了顿,“游牧民族,比较勇猛。”
少见。
谢心树头一回听杨致细说起关于他的飞车以外的事。
“你们那..”谢心树胆大包天地问,“你以前什么样?”
“以后慢慢和你说。”杨致突然开始揣兜,“我带了个东西过来,有没有什么想听的歌?”
谢心树刚好已经暂停了播放器,耳机也被他摘了下来。
他看见杨致手里躺了个玩意儿,天太黑,没看清,于是凑了过去,身上的沐浴香一下钻进杨致鼻间。
“口琴吗?”谢心树惊讶。
“口琴。”杨致晃了晃。
“你一直都..都随身带?”谢心树问。
什么文艺青年。
杨致:“没,我怕叔叔阿姨要我进行才艺表演,今天特地揣兜里的。”
谢心树:....
今晚的杨致似乎是收敛了平时散漫又吊儿郎当的气场,没了张扬的眉钉,他看上去都更好接近了些。
“你躺着听,看天上的星星。”杨致说,“我以前会这样,躺在山坡草地上吹口琴,周围没人,很放松。”
“不舒服你可以直接躺我腿上。”杨致补充。
“....”谢心树婉拒,“我还是直接躺吧。”
他手抵着后脑勺,平躺后真的按照杨致说的话抬头,其实这会儿天上没什么星星,被云层挡住了,只有一颗北斗星微弱地发着光,在昏沉天幕里显得有些孤零零。
杨致吹的是未闻花名,前奏才刚响,谢心树就听出来了。
原本他以为杨致能带来表演的个人技只是说说而已,结果他听了半分钟,发现杨致吹得真好。至少拉到商场去表演,收款码能被路人拍爆的那种。
这个人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谢心树未曾发现的。
杨致没跟谢心树客气,自顾自地开了瓶地上的啤酒,灌了两口,他换了首曲子继续吹,声音并不大,隔着马路牙子,对面楼的估计都听不见。
初春的晚上还是有些冷,谢心树轻轻晃着腿,直到杨致停下开口:“来点首歌宝宝。”
谢心树抬头看了眼放在腿边的手机,杨致心领神会勾唇。
他不扒谱也能吹,吹的是bleeding love。
“学长。”谢心树过了好久才说,“新年快乐。”
“...”杨致手顿了顿,回头。
夜色里视线相撞,杨致喉结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
但他安静了会儿,应该是原本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谢心树同学。”杨致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