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个意思。”
“行,你说是就是。我承诺过的,会好好送着你们去打世竞赛。”杨致倒是没反驳,很自然地就认了下来,他后背挡住了客厅的灯光,在黑暗里揣兜,摸了个小盒子出来,塞在谢心树手里。
“给我的?”谢心树低头都有点看不清是什么,摸了两把,把舱门给撬开了,才想起这回事,“是耳机吗?”
“是。给你买了副一样的。”杨致说。
谢心树说了声“谢谢。”
杨致直接往他脑门上又弹了弹,力度很轻,“把你东西弄坏了赔给你一个不是天经地义吗,还跟我说谢谢?”
“那我不说了。”谢心树摸了摸自己脑门,有点痒,“其实可以不用赔的。”
“你杨神不至于一副耳机赔不起。”杨致把钥匙挂门边上,牵着谢心树往里走,“是因为我掉了的,那我就得兜底。”
春末天气没那么冷了,杨致今天就穿了件毛衣,屋内开了暖气,谢心树被他带着上楼,再一次来到了杨致的卧室。
简约冷淡的风格一如既往,桌上放了个收纳盒,外观看上去很精致,谢心树只瞄了一眼就隐隐预测,这是装脐钉的盒。
“也是定制的吗?”谢心树一来这个房间就想到某些热气氤氲的回忆,耳朵有点烫,“你和我说以后我就去搜了一下,你确定养好了吗?”
脐钉养护比穿其他位置的孔复杂。
杨致桌上还摆着氯化钠注射液,盐酸左氯氟液,还有他的眼药水。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杨致是个多病的病号。
如果他的孔没养好,谢心树不敢答应帮杨致戴。
穿孔爱好者都说脐钉疼,而且这个位置的孔难养,时不时会发炎。
“养好了宝宝。”杨致手撑在桌边,笑着看他,“我的穿孔师说我是天生穿孔圣体。这孔我已经养了四个月,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你..疼不疼。”谢心树问得小声。
“我说不疼你相信吗?”杨致低笑。
那果然还是疼。
谢心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搜过很多图片,身上有亮晶晶的东西是很漂亮的,人类的躯体线条本身就是艺术缪斯。
“拆开看看吧宝宝,它到了好久,就等着你来戴。”杨致走过来。
谢心树拿起盒子,刚打开,腰间就缠上来热度和力道。
杨致把下巴抵在谢心树肩膀上,从身后环抱住他,挺阔的胸膛紧贴着谢心树的薄背。
这收纳盒内装着的脐钉,居然是一棵树。
在看到第一眼时,谢心树就兀地瞪大眼睛,睫毛微颤。
这棵树他太熟悉了。
这树是他亲自画的,画在巴黎主会场那个雨天交给杨致的信里。
滴蜡般的葱绿润扩在树身,像个化石。而这棵树的下方还坠着爱心,是白色的,像镶嵌了钻石般会发光。
谢心树把脐钉放在手心,低头端详了很久。
“喜欢吗?”杨致埋在谢心树颈间笑问。
“喜欢。但是这个要多少钱?”谢心树关注点清奇。
“没多少。”杨致漏出笑,笑起来又像在谢心树耳边吹气,“怎么了?你要送我啊?”
“嗯!”谢心树重重点头,“多少钱我转给你,算我买给你的。”
“两个亿,或者一个吻。”杨致说。
谢心树愣了下。
首先,他没那么多钱。
其次,他还从没有主动亲过杨致。
回味过来杨致又是在打趣他,谢心树在紧实有力的怀抱里挣扎几番,低头嘀咕:“你就是算到我现在暂时还拿不出两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