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担心张逐。过去他炒股,聪明才智不能说没有,主要还是靠运气,但这运气不会一直都在。万一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张逐这不靠谱的样子,他自己怎么好好生活下去?
周明赫认为,他们这样在一起,钱的问题该由他来考虑和解决。他有责任为张逐存下一笔钱,让他后半辈子安然无忧。
“云姐,我就是想正经做点事。”
听到这话,杨云舒就明白了:“既然都决定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吧。”
见她这样爽快,周明赫又不好意思:“这会儿还说不好,等盘到店才知道,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心头有点底。”
“你这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下这么大手笔。”
“也不算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研究了一下这边客栈的经营模式,基本都是做游客生意,所以平台上的广告和营销格外重要,要做出差异化才能在一众商家里脱颖而出。”周明赫抓抓头发,“广告营销是我老本行了,这方面我挺有信心。”
杨云舒挑眉:“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周明赫便眉飞色舞说起来,辅以他优秀的演说才能,起码将杨云舒说得频频点头:“这么搞感觉挺有戏。”
得到肯定,周明赫神色一松:“我这八字还没一撇,要不把你这店给我,我给你运营运营?”
“嗐,好麻烦,你操你自己的心就好。”
“你这都现成的,能用为什么不用?你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还是说你根本不差钱,这客栈就是搞来玩的?”
“倒也没有视金钱如粪土,不过我也确实不靠这几间房维持生计。”
“所以你实际是做……”
杨云舒莞尔一笑:“秘密。”
既然她不愿说,周明赫倒也识趣不再打探。
张逐不乐意听他们闲聊,喝完两杯茶,又去他的画室了。这会儿正把几麻袋土豆,从屋里拖出来,扔到院子里。
周明赫一看他这反客为主,也太过分了些,赶紧出声阻止:“张逐,你干嘛呢?”
“你也来帮忙,还有几袋南瓜和红薯,要全部搬出来。”
“你搬这些做什么?”
“它们在旁边打扰我。”张逐一手一大袋土豆,很不耐烦,“怎么什么都往我画室里堆。”
周明赫赶紧拦住他:“土豆又不会说话,它怎么打扰你?”看张逐眉头纠在一块儿,又劝,“这是人家的堆东西的杂物间,你要搬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他伸着脖子,不高兴地问,“杨云舒,这些都放哪儿?”
“没事,云姐,我跟他说。”周明赫接过张逐手里的土豆,又拿回屋里,小声斥道,“你不要太过分,这是人家的屋子,借给你画会儿画,你还想鹊巢鸠占?”
“你给钱租下来。”
“……你说租就租?人就一间堆杂物的,才不会租给你。”周明赫把土豆挪到另一个墙角,“东西放这边,你在那边画,这么宽敞,又不影响。”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不影响?”
“你……我说不影响就不影响。”
“你知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