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您在什么时候和他们有了过节。”闻淮委婉地提醒,“但是愚人舟的首领本来就是一个疯子,正常人无法得知为什么疯子会找上自己。”
“您在之前被藤蔓绊倒,差一点死在寄生种手里时,那些突然横生出来的绿植也是他们的杰作。想必您也感觉出来了,绿植喷出的液体在对上虫族时有一定的克制作用,虽然用处并没有那么大。”
闻淮的解释非常有条理性,至少他们这边全都听明白了愚人舟首领曾打算并已经付诸于实践的阴谋。
“我们这里有充足的证据,绝非是我信口雌黄。”
这位指挥官也相当的笃定。
“难道是夜色那次吗?涂生、还有昆蒙都死在了卢卡斯的手中。”时蕤猜测着,“可是为了杀掉我就害了所有人,很过分。”
闻淮看了眼他身后站着的虫族,含蓄地说了句:“因为只有拉上所有人陪葬的架势,才能够增加杀掉您的几率啊,陛下。”
*
同星盟合作的事有伊斯马利可以去商谈,不用时蕤费太多心思。
高级虫族们有足够多的理由和借口安慰他们的母亲:“自古以来领袖即为掌舵者,不需要万事都亲力亲为地操办。如果您将一切都做好了,那还需要下属干什么呢?”
“我们会在终日怀疑自己无能的惶惶中死去。”
时蕤被他们说服了。
那么显然,现在虫族全族的敌人就是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那两只小老鼠了。据闻淮给他们提供的情报可以知道,首领是不知男女,不知种族的,但是另外一个同伙则是精灵族的女性。
精灵族是九十银河域比较和平、自由且友善的一个种族了,他们大都率性,与生俱来的友好,其中一位会跟九十银河域出了名的星盗混在一起,也是匪夷所思。
他们为什么会想伤害虫母也要打一个问号。
虫族并不关心那两只老鼠的身份,他们只在意那两人什么时候死,如何死,又能从他们嘴里挖出些什么。
他们要用杀鸡儆猴的恐怖手段,来告诉所有九十银河域的种族,胆敢伤害虫母的下场。
法布勒斯主动向时蕤请命:“母亲,我可以为您去杀掉那两个家伙。”
漂亮小虫母不太喜欢宫殿中央穷奢极欲建造出来的王座,宫殿太空,王座看起来冷冰冰的,即便坐上去相当柔软舒适。
他喜欢更小一点的私人空间,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小小的一只,穿着小白袜,蜷起了双腿,看着轻易地就可以被拥入怀里。
法布勒斯在单膝跪地的时候,脑袋是低垂的。
他眉头突然动了动,面庞上像是充了血,转动的复眼顿住,视线幽幽地盯着那个位置。
过分宽大的裤腿,白软的腿根,在盘腿坐着时挤出来了肉感,再往内……
时蕤没有注意到,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法布勒斯的眼睛,忽然开口:“法布勒斯,可以帮我把奈克修姆叫来吗?”
奈克修姆,是第七军队的长官,非常擅长观察、捕捉,如果他出马的话,大概会比法布勒斯更快一小步找到人吧。
还是字面意义上的一小步。
法布勒斯这次是真的意外了,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说:“是,妈妈。”
面上的血色已经彻底褪去,他现在活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又握着刀柄在伤口生生转了一圈。
这是一次惩罚,温柔的母亲舍不得处罚他的孩子,只能用这种别扭的方式让他知道错误,并以此为戒。
但是他美丽动人的妈妈不知道,这样的惩罚无异于是在割他心脏上的血肉,用沾了盐水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