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蕤听着他说出那个故事,其实非常揪心,亡国的恨与泪其实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更何况他们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仇人寻欢作乐,把自己的同胞当做耗材。
他现在只是身处其中的一角,看见欧斯西帝国的国民们生活状态都觉得有些悲伤,不忍。
他不敢想象眼前这个人一直看着,心脏会不会像是被刀割一样。
“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帮你呢?我什么也不会,甚至自身都难保了。”
时蕤说话的时候闷闷的,他脸上戴的口罩有些薄,也很透气,闷热的香气几乎能扑到伊延的脸上,脸颊也晕出了软软的红。
可怜又可爱。
时蕤在心里面猜测着,难道对方是打算让他用美色勾引,然后去刺杀那个联邦的主事人吗?
“这、这种大事交给我真的合适吗,我没有刺杀过别人。”
他的眼睛水润润的,里面夹杂着水光,在面对对方带着血泪的家国之恨时,他说不出立刻拒绝的话。
伊延听着,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眼睛弯成月牙,笑的几颗白灿灿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他的爽朗一笑还引起了下面坐着的人注意,大家不明所以,问他发生了什么好事?
伊延摇头,说了两句话安抚他们。
“不需要你去刺杀谁,要是让你亲自去动手的话,那我还要不要活命了?”伊延开玩笑似的说着,“何况,我也会担心你,我宁愿是自己去刺杀,又怎么舍得让你去。”
过分亲昵的话让时蕤的面颊烧红了,莹白如玉的耳垂也镀上了血色。
伊延揽住了他的腰,凑在他的耳旁,说:“不是想要知道你是谁吗,我说了,你可太吃惊。”
“怎么会忘了呢,他们该得有多伤心啊。”
似喟叹似笑意。
时蕤窝在他的怀里,被他的话给引走了,也就不在意现在这个过分亲密的姿态。
伊延伏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还故作掩饰性的咬了咬他的耳廓,动作很轻,不过是装模作样。
时蕤只是觉得耳朵痒痒的,看下面的人姿态都比较亲密,也就不怎么在意伊延的举止。
他猜测对方是为了不惹人怀疑。
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全被伊延告知的事给带着走了,本就略圆的瞳孔现在看着更圆了,乌溜溜的,里面倒映着亮光,相当美丽。
伊延特别想凑过去亲一亲:“你不要不信,我给你看看证据。”
他将星网上的虫族官网调出来,点开了虫母佩特里乔瑞的页面,那张脸和神态确定是时蕤错不了了。
“时蕤……”
当伊延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其实时蕤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他有些不可思议而已。
这就相当于一个路边的乞丐突然被告知是世界首富一样,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去坦然接受,还要怀疑一下是不是寻他作乐的谎言……
他还没来得及拿起伊延的终端,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日丽阁的包间隔音效果都非常好,除非那些尖叫和讨饶就发生近在咫尺的隔壁,而且无论怎么掩盖都盖不住。
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在暗中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