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民宿,刚把门打开,钱与舟就很干脆地捞起庄定湉的膝弯,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庄定湉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很轻地说:“我没有那么严重。”
钱与舟稳步走过外面的小客厅,把庄定湉抱到床上,替他脱了鞋,锁着眉头问:“现在好点了吗?”
庄定湉看着他,勉强笑了一下:“我还好,睡一觉就好了。”
钱与舟不太放心地在窗边坐下,摸他的额头:“真没事吗?”
“我的身体我知道,老毛病了。”庄定湉说。
钱与舟的手滑到庄定湉的太阳穴,柔声道:“我给你揉揉。”
钱与舟按摩手法很好,庄定湉感觉慢慢头疼缓解了,那根绷在脑子里的弦松下来,他闭上眼睛,任由睡眠侵蚀他。
庄定湉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看到钱与舟坐在另一侧的床头,戴着耳机在看手机。
钱与舟看到他醒了,就伸手过来,摸他的脸。
“好点了吗?”
庄定湉闭了闭眼睛,他很享受钱与舟这种温柔的抚摸。
“好多了,我头不疼了。”庄定湉的声音有点发紧。
钱与舟下了床,说:“我给你去倒杯水。”
庄定湉坐起来,接过水杯,很大口地喝。
钱与舟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喝,表情有些严肃:“湉哥,你这个颈椎问题要不要去好好做个检查?我最近有空,陪你去看看。”
庄定湉微微仰起脸看他:“你放心,该做的检查我都做过,但这是职业病,只能缓解。”
钱与舟还是不放心:“我爸认识个很厉害的老中医,下次我带你去苏州把把脉。”
庄定湉忍不住笑了,他挪到床边,伸手扯钱与舟的衣服,尾音拖长了一点点:“好了,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下午还要看话剧呢。”
钱与舟弯下腰,伸出手,穿过庄定湉的身体两侧,把他抱了起来。
庄定湉被他紧紧地拥住了,这个扎实的拥抱让他觉得有些幸福,但也有些无措。
“必须要去把脉的。”钱与舟的鼻尖蹭着庄定湉的发梢,闷闷地说。
他们出去吃了个饭,然后再去大剧院,这个剧比钱与舟想象得好看,结束之后,全场掌声如潮水。
钱与舟看着站在中央的陶治云,偏头跟庄定湉说:“真奇怪,总觉得陶治云好像不会老。”
掌声太响,庄定湉没听清,他转过头,有点奇怪地“嗯”了一声。
钱与舟笑了笑,又说:“没什么。”
他们从剧院走出来,李悦琪跟朋友约好要去乌镇北栅逛市集,就先走了。
剩下三个人就一起去吃晚饭,陈嘉禾在景区外面的一家私房菜馆订了个包厢,说要请客。
庄定湉看起来兴致不高,但还是去了。
这家餐厅比景区里的味道要好很多,吃了一半,钱与舟来了个工作电话,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就起身,客气地说:“你们先吃,我去处理点工作。”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谈昕,讲的是拼盘演出的事情,他俩关系好,工作聊完了,谈昕又说:“你们乐队重组首秀演出,确定不去搞个专场吗?”
钱与舟很实际地讲:“专场没人看啊,还是沾你们的光吧。”
谈昕笑了笑:“听到你们重组的消息我蛮惊讶的,但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这才是你最想做的事情吧。”
钱与舟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