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禾当然?没那?么容易忘事,她笑道:“那?也是你们自己配的,我那?是收了钱的,又没白给?你们做工。”
“磨磨唧唧的,给?你就收着呗,别说了,再说额脑门都要冒火了,”巴图尔挥挥手?,自己去帮忙一起倒粪了,筐得挨家挨户的还呐。
那?么多的粪,说实话够姜青禾一个人捡上半年?了,给?就要呗,谁嫌肥料少阿!
她今年?有?那?么多要种的作?物,只希望这东西越多越好,当然?送给?她别的,她也不?挑,做人要务实一点。
“禾阿,你也能当个大户了,”宋大花拍拍她的肩膀,面上十分欣慰。
姜青禾摆手?,“啥大户,别埋汰人了。”
“粪大户多好哇,一般人还当不?上嘞,你个瓜娃子?,”宋大花气恼地点点她,不?知好歹。
粪大户实在有?点太难听了,跟骂人一样,在她成为羊大户之?前,她还摆脱不?了这个称号。
哎,真是甜蜜的烦恼。
姜青禾看着后院堆成座小山的肥料,甚至还有?点逐渐加高的趋势,她看了会?儿,想?找人说点啥。
结果一转头,苗阿婆蹲在肥料旁边,蔓蔓也蹲着,边上还凑了几个小脑袋,看的聚精会?神。
姜青禾也探头看过去,地上是只在屎壳郎推粪球,只不?过这地管它叫粪扒牛。
“这粪扒牛能滚得这么大,”虎子?感慨。
蔓蔓捏着鼻子?,哇了声,“好圆。”
“你们懂啥,它可厉害了,”二?妞子?说。
小草不?解,“厉害啥?”
二?妞子?环顾了一圈,最后一字一句道:“它厉害就厉害在,它、能、吃、屎!”
“你们能吗?”
在场一阵沉默,蔓蔓摇头捂住嘴巴,她不?能,她做不?到。
二?妞子?得意,“那?是不?是厉害?”
随即立马挨了记脑瓜崩,宋大花叉腰垂头训她,“你要能吃,你也厉害!”
把大家逗得一阵大笑,二?妞子?噘嘴不?服,但是转眼就泄气了,她还真吃不?了。
肥全卸下来时,天色还早得很,吃午饭不?合适。
姜青禾索性抓了一大把砖茶,泡了满满两壶壶的茶,一壶放了糖、红枣片、枸杞子?。喝不?惯这种的,有?另外种咸口的,放茯苓、花椒和青盐粒,本地罐罐茶喝法。
她觉得甜口的好喝,咸口的很奇怪。
小孩子?也要喝茶,尤其蔓蔓手?举得最高,她最想?喝,她要喝甜的。
姜青禾摸出家里仅剩的四个鸡蛋,打撒一煮,成鸡蛋花状后放糖。跟湾里人爱吃的泼鸡蛋很像,但她们是鸡蛋搅散生注滚水,味道不?腥。
蒙古汉子?到别人家吃茶,显得尤为拘束,尤其宋大花这个蒙古半吊子?学生,还很喜欢找他们说话。
她蒙语的发音总是东拐西拐,一句话意思?南辕北辙,本来他们还礼貌性的回几句。可宋大花的话实在密,好不?容易逮到了正宗蒙古人,自然?是想?好好交流一番的。
从介绍自己的名字开始,到后面说到哪,除了她,没人能听得懂。
把几个脸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