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灼:“没有。”
夏侯镜初骑在马上东倒西歪的,道:“那到了稽阴有酒喝吗?酒瘾上来了,浑身都犯难受。”
“那自然少不了。”澹台灼耐着性子回答他的话。
“那有美人儿吗?光是喝酒,却没有个美人儿做伴,那酒喝得多无趣。”夏侯镜初道。
澹台灼拿起鞭子往夏侯镜初骑的马屁股上一抽,道:“你还是想想要怎么样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吧。”
马儿顿时惊慌失措,夏侯镜初连忙坐稳,拉紧马绳控制马儿。
到了稽阴之后,首领柯鸿烈碍于他们是秦王的人,抱着不得罪的心态用好酒招待了他们,但是一谈到要让他们跟着秦王一起对付寒北的时候,柯鸿烈是一拖再拖,总也不给一个准话。
夏侯镜初放浪地坐在席间,丝毫不拘谨,十足浪荡子的模样,柯鸿烈对他视而不见,倒是和澹台灼聊得起劲。
澹台灼几番提起合作的事情,柯鸿烈面露为难之色,道:“不瞒将军,我们稽阴只不过是个小部落,寒北兵强马壮,现在又有赫舍里隼的鼎力支持,我们实在是不敢与他抗衡呐。”
澹台灼道:“单凭稽阴的力量确实不能与寒北相提并论,但是如今秦王带兵前来,稽阴就不再是孤立无援,剿灭寒北之事,可以从长计议。”
柯鸿烈摇了摇头,推脱道:“此事我还得和族人一同商量才行。”
澹台灼见他推脱,连忙去挖人痛处,道:“我听闻去年寒北王明士羽强娶了你的爱妻,难道此恨你就不想报吗?”
此事的确是柯鸿烈心头的痛处,但是他不愿因此就开罪明士羽和赫舍里隼,道:“不是不报,澹台将军有所不知,我妻子是自愿嫁给明士羽的,既然她自己想走,我这也算是成人之美了,没有什么你说的夺妻之恨。”
“……”澹台灼心头十分瞧不起柯鸿烈这样的猥琐样,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侮辱了,还他妈忍气吞声,人要是窝囊成这个样子,旁人都忍不住要唾弃几声。
突然席间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是夏侯镜初在笑,而且他越笑越放肆,澹台灼假咳了一声,道:“镜初,注意仪态。”
“不,澹台将军,”夏侯镜初捂着肚子而笑,道:“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而已。”
柯鸿烈疑惑地看着他,道:“你为何而笑?”
夏侯镜初:“我只是笑这世间竟还有如首领这般粉饰虚伪的妙人而已。”
“镜初。”澹台灼厉声吼道。
柯鸿烈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又何出此言羞辱于我?”
夏侯镜初直接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酒水洒了好些在他脸上,他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酒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道:“我一个山野匹夫都知道夺妻之恨不得不报,你身为一族首领,却畏手畏脚,去年把妻子送给明士羽那个老贼换取了短暂的苟且,那明年呢,你还要把自己娇滴滴的美妾和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寒北老贼不成?你们稽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