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主任只跟我说还在试点阶段,没有大幅声张,但多半就是我最后一丝希望了。”他挠头,“不过毕竟是三甲医院推荐过来的,就算是试点,安全也应该怪有保障的吧……?”
说到这儿,他突然看了眼终端:“哎哟,跟兄弟你聊得太投机,差点都要错过时间了,我得赶紧了。”他站起,停顿了两秒,终于一低头,“哎,要不,咱俩一起?”
被美女小姐引领着,俩人七拐八绕总算来到了一间会议室似的大厅。
大厅里人不多,但也不少,加上他们两个,椅子也就将将够坐。
文天成大略一扫,像那男人一样有活力的只占少数,更多的则是愁眉不展,看不到太阳般阴云密布。
他推推眼镜,客气地和身边人打了个招呼:“你好,你也是来……呃,请问你也是哪方面不太舒适吗?”
坐他旁边的是个中年妇女,穿着与华贵大厅格格不入的地摊面料,颇有些穷酸的味道。
她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好半天才操着方言拘谨开口:“不是我,是我家囡囡……”她绞了绞手,“她得了白血病,晚期,活不过一星期了。主治医生告诉我,只有到这儿找一个叫丁天一的大夫才能有点希望,说是有个什么新疗法的试点……”
文天成忽一皱眉:“听口音,你是桥镇人?这么远都来了?”
女人虚弱地笑了笑:“希望这东西,不就是有多少拼多少吗。要实在敌不过,也只能是命了。”
他不由默然。
随着吱啦一声响,电动门开了,一串清脆脚步从外头磕了进来。
来者虽也穿着白色大褂,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秃瓢。头发和他名字的笔画一样少之又少,甚至也同名字一样左右对称。他目光从瓶底后的镜片里扫视下来,竟看不出年龄。
文天成突然没由来的想到了钟昴。
同样是白大褂和眼镜,但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或许是探究的目光太过露骨,他感觉丁医生不着痕迹地瞪了自己一眼。
将演示稿投上光屏,地中海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就是丁天一。我不知道大家都是从哪里得知的我们这个新疗法试点啊,但不论如何,应该多少都有点走投无路的意味了。”
“我们这项疗法之所以说是试点,就是因为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所以大家在进行这项治疗前,是必须签订具有法律效力的同意书的。即使失败,本院也不承担任何责任。”
“这话我们早就听腻了,赶紧进入正题吧。”底下突然有人无精打采喊了一声。
“嗯,好的。”丁天一一声咳嗽,“那么首先是大家关心的费用问题。在费用上,因为涉及到未上市的临床新药以及治疗的试点风险,我们的费用是相当便宜的,这点大家不必担心。”
“其次是我们的治疗方法,这点我必须着重说明。”他终于放大了光屏,“我们都知道,从基因角度来看,一个人是否是纳斯塔是由他的出生决定的。但是,我们天生不是纳斯塔并不代表我们就无法携带纳斯塔的某些特质基因。”
“根据研究,纳斯塔体格强健的最大原因就在于他们体内的活性因子。这种因子具有高度的侵蚀与改造性。而就以纳斯塔精液对其配偶生殖系统的强化改造为例,这种因子是可以作用于人体,并且与人体细胞高度兼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