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男人犯痒的轻笑声中偷蹭到裤管旁边掀起了脚踝上一片覆盖的布料——
一道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发红的印条。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曾不顾哭喊,牢牢束缚在了这白皙而细嫩的皮肤之上。
束缚在了这一沾水就潮湿,一刮蹭就泛红的,只属于他父亲的敏感的皮肤之上。
蓬软圈起的尾尖突然莫名其妙地收紧了,紧紧覆盖住那片不知被谁被什么弄坏了的印条。
不是心疼,不是怜惜,小小的钟昴紧蹙起那精致的眉眼,心中却只剩下了难以言喻的滔天愤怒。
“是谁?”他以为自己是在为那温柔脆弱的父亲被欺辱而感到愤怒,“是谁把爸爸欺负成这个样子?”
但男人只是转瞬挣脱开他小心的桎梏,重新拉扯起裤脚将那骇人的印痕再次潦草地藏进了长长的布料下面。
“咳……没有……”这一次,他不再把双腿伸开来了。不仅严密地盘腿圈了起来,还用手有意无意地轻轻遮盖在了上面。
“没有人在欺负我啦。怎么会有人敢欺负爸爸呢?”他红着耳朵漏洞百出地撒谎,“只是前几天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所以才……”
但终于,他连自己都越发听不下去了:“好了好了,现在头发也干了。时候不早了,我们钟昴喝杯牛奶就赶快睡吧。”他慌乱地拿起床头柜的牛奶杯塞进了小孩手里,“我们钟昴以后可一定要长得比爸爸还高才行啊,嗯?”
小孩清冷着一张脸蛋,显然是气还没消,但他知道父亲应该是不允许再问也不会再回答他了。为了不给父亲再增加多一份的负担,他也只好温顺地依言捧起了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嗯。”他小口小口地浅啜起来,牛奶甜津津地淌进胃里,似乎缓解了他的一丝焦躁,却似乎又什么都没能解掉。
那一缕艳红像是用刀刻进了他的记忆,一直地、往复地、不停地,不停地重复、重复、重复,直到他捏着杯子的手指都开始颤抖。
他好愤怒。真的好愤怒。
但愤怒的同时,却好像又隐藏着些别的什么。
但那别的又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呢?他所产生的愤怒又是不是真的只来源于父亲受到的欺辱?
他到底是在为谁,而又是在愤怒着些什么呢?
他一时也迷茫了。
“我以后,一定会比爸爸高很多的。”他声音沉闷,赌气地说,牛奶里吹起一片白色的泡沫,“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人会再敢欺负爸爸了。”
作话:
欢迎回到三十四章之“为什么只是给他梳了个头他鸡儿就站起来了”ε-(??`; )
猫猫的安全感大概是四个鹅子里最低的,所以一点点小小的爱意对他来讲都弥足珍贵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只是这个世界太容易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