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让亓楠找个理由把秋翊叫出去就行了。他越想越头疼,调低了亮度就准备回信。
“操你妈的文天成,你真就不是个好东西!”
柜外,秋翊还在不遗余力地乱摔乱闹,从衣服到枕头,再从枕头到被褥,满床杂物不一会儿就被他摔了个精光,边摔还边骂,“现在外面都传老子阳痿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他妈的满意了?!”
这态度倒是让刚才还因这床惶恐不已的男人有了片刻的喘息,是啊,他就说,这屋子搞成这样肯定另有隐情,绝不会是因为秋翊对他有什么……
“都怪你,都怪你!”还有最后一个罩布,被他狠狠扯着,看起来像下刻就要裂了,“你等着,要是再让老子抓到你……!”
先前被视若厉鬼的布,在秋翊手里搓揉,撕扯,再无可怖之处。文天成偷偷从缝隙里看着,忽就释然地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
他知道了,这些东西一定就是纯粹让他发泄用的,就好像小狗要不停撕咬才能发泄精力。他只是把他的东西视为了替代品,正搜集起来变相地打击报复。
明白了这些,他心里总算又轻松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庆幸还好看见了这些没让他加深误解,随即编辑了信息按下发送。
“文天成……文天成……!”
没事,骂吧,继续骂吧。你骂得越凶,就越证明了最终制伏你的人是我。
心里的快意愈发阴郁缭绕如幽鬼,文天成恶劣而又报复地想,谁叫你先前不给我丝毫颜面,一次又一次置我的尊严于不顾。
现在好了,我都替你彻底改了。这样看你以后还怎么滥交,还怎么害人,还怎么视我为可有可无随意抛弃,好像我这个父亲在你的心中还比不上那些一夜……情?
笑容突然消失在了嘴边,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出自己刚才都想了些什么。
偏偏这时,外面秋翊的声音还越来越奇怪:“操你妈的,干死你……”
他仓皇抬头,透过细之又细的缝隙,却看见秋翊竟抓着刚才还百揉千造的罩布深深嗅了起来,同时另一只手竟拉开裤链摸了进去,掏出已经硬到青紫的硕大阴茎狠狠撸动起了手指。
不……不……!
霎时间,一切假象都破碎在了此处。他像个被鬼神夺去了心魂的木偶,只能眼睁睁地,被迫看秋翊如何在撸到一半时,欲求不满地下床捡起那些被他一一丢弃的衣物、枕头、被褥,又如何像小时候一样努力地蜷起身体缩在里面,却一边嗅着他曾经穿过的短袖内裤,下流地耸动起腰腹。
他甚至还看见了那条许久不见的龙尾。大腿一样粗的根部粗粝又厚重,每一次拍打都像能横腰勒断一个人的肋骨。但此刻它却乖顺地圈着自己曾用过的那些东西,就像幼时圈在他的腿间和脖颈一般,眷恋到了让人窒息的程度。
腿间的器具一跳,他竟是该死的,也跟着这画面升起了反应。
可是怎么会,不该,这一切都是不该发生的。无论是他刚才突如其来的阴险想法,还是眼前这幕荒唐的闹剧。
秋翊他,他一定只是憋了太久,是他的惩罚约束他只能这么做,和他的情感意愿没有任何关系。
“嗯……”但这时,床上的人却低吼了,他左臂上的锁链像是拥有了生命般流动起来,直至越收越紧,像要从他心脏里穿出去一般。
“臭老头……M237……!”他毫无意义地喊着,直到最后,粘稠的精液大滩大滩,失了禁似的落进手中的纸巾。
“啊……”他在高潮的余韵里轻缓地闭上了失神的眼睛,又重新把头埋进那堆起的衣物、枕头、被褥里,像要安睡的婴儿般,发出了一声呢喃的呓语,“爸爸……回来吧。对不起……”
阴冷的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