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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被排斥在外的楚渭才终于看懂了一切。只见他非常明显地垮下了脸来,用一种既愤怒,又嫉妒的目光扫射起秋翊的整个身躯,但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行。”

使他让步的并非秋翊空穴来风的一句话,而是发情期间纳斯塔对伴侣量子纠缠一般的敏锐感知。所以如果秋翊说他没事,那可能就代表周围是真的暂且还没什么恶意。

怎么说呢,不幸中的万幸。

几人的齐聚也让绑架案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先是秋翊,他发现自己认识监控里正肆无忌惮,甚至是故意对着摄像头笑的面孔。他永远不会认错这张脸,因为就是这张脸曾挑衅他、挖苦他,最终让他那个软弱的父亲以超乎寻常的勇气骑在了他的身上,给予了他最甜蜜又最痛苦的枷锁。

他当初就怀疑,还曾在男人从他床上逃跑后让亓楠调查过。但亓楠调查回来的结果却十分普通,就仿佛那人真只是一个看上了文天成容貌,想在异国他乡来段一夜情的外国佬。

那时他正忙着跟怎样都不告诉他男人定位在哪儿的钟昴较劲,因为钟昴这闷骚的变态家伙十分嫉妒他竟然被自己一直仰慕的父亲主动骑了。所以听到结果后他一时就没再管那人,直到今天再次看到他欠扁的微笑。

这么一想,当初使他在瞬间产生顾虑的又何止是这人教唆般的话语,其实应该还有,比如一直跟在他身边那个竟能一掌接下他拳头的怪物……

“妈的!我就说他肯定有问题!”这时他已不知是在跟谁说话了,可能是在埋怨文天成,也可能是在责怪他自己,“你还记不记得之前跟你说的,就是只要把手放在我的刻印上命令我,我就没办法拒绝的那个?那狗屎玩意儿就是这鬼佬告诉他的!”

这句他是对着钟昴说的,但没想到楚渭却抢先点了头:“我知道,他也对我用过。好像之前有人跟我说过,这叫言、言什么的来着……”

“叫言令。”知道这件事的凌顼于是说,他已经忘了这个名词其实正是他在那个疯狂的晚上告诉楚渭的,但他还是一五一十地,“你们都没听过吗?这还是三代告诉我的。”

由此,几人追根溯源,最终发现传播这一词汇的源头不是别人,而正是那个靠着人造纳斯塔用假寺院洗钱的晏邦。

“所以他才是晏邦的上线……?”得出这个结论的钟昴并不意外,但神色却显得有些懊悔。

他其实早在发现人造纳斯塔之初就意识到这件事的源头应该起自国外,晏邦顶多称得上一颗棋子。但无论是对境外账户的追踪,还是对药物序列的排查,他都没能得到进一步的线索,于是只好把重心转向了虚无缥缈的画像。

根据他评估出来的犯罪心理画像,对方一定是身居高位,掌握着大量资金、人脉与先进技术的傲慢之人。他可能是纳斯塔,也可能不是,但无论如何他一定都与至少二代的纳斯塔有着密切关系,或是掌握着能与他们谈判的资本。

这范围谈不上太广,但是关键的核心,也就是U国的高等纳斯塔这些全都是国家级机密,他无从下手。于是,他转而把目标聚集在了U国的研究院之上。

U国的研究院比较特别,比起单纯的科学研究机构,反而更偏向于带有政治色彩的利益集团。研究院支持哪个党派,就代表哪个党派最支持纳斯塔平权,而根据现在的报导显示,研究院今年支持的是民主党,其中最有力的候选人是一个叫做埃利奥特·赫尔曼的土相纳斯塔。

平心而论,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土相的纳斯塔,因为他虽然在电视上大谈保障少数群体利益,但他镜片后那双狼一般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里面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