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人鱼危险地眯了眯眼,“如果你还敢再动一点歪念……”
捅得更深了,甚至都在候选人布满血丝的惊恐眼球下将喉咙撑出了一个悚然的形状。
“啊昂昂——!”而直到那人点起了头颅,发出一种类似于嗯的音节,塞缪尔才厌恶地一把撤散了水形之物,像踢一颗皮球般用尾巴把他往水城里狠狠一拍,“搞定城里那个麻烦的家伙,别再让我看见他。”
说罢,他就直接朝着刚才被鱼雷打断的目的地返身游去。
“五、但只要还没有一方占到绝对优势,他们脆弱的联盟就注定会破裂。”
埃利奥特咕噜噜地滚进水城,啪一下掉落在地。
“呸,我怎么可能把机会让给你呢。”他咳着,又猛地朝塞缪尔的背影啐了一口,余光却敏锐扫到了水里另一道突然动作起来的身形。
“哦?有意思。”他摸起下巴,喃喃自语,“那我只要在他们即将上岸的一刻……”
却突然停了,承载他的地面一下把他高高托了起来:“秋先生,让你见笑了。”他转身看向走来的青年,“但刚才要不是你没能拦住塞缪尔,我也不会……噢!”
一只暴力的拳头突然瞬间砸向了他的面门,秋翊带刺的拳头穿透格挡的土石,最后将候选人愕然的脸划开了两道深深的血肉。
“只要老子想,这整片海都能被老子蒸发。”秋翊恐吓地笑了,因为埃利奥特说出了实话。
一分钟前,就在他刚把塞缪尔的气泡化作蒸气,炸了屋顶想再冲下去给他致命一击时,那人却突然神色突变地仰头向上望了一下。
糟了,看来是被发现了。
他暗道一声不好,伸手便想拽他。谁知一道海啸般的洪流却突然滔天地挡在了他的身前,随后重重地拍下。
“你到现在还没残废是因为那白痴顾忌这里的居民,但我可没那闲心。”话音未落,两枚尖锥就破地而上,穿透了秋翊脚心。
“我操!呃啊啊!!”
没料到他竟这么阴,秋翊一只脚擦过,另一只却完全穿透了。
“如果不是祭神需要活血,你刚才就已经死了。”他终于卸下那副伪善的面孔,用两个石铐将秋翊高高吊了起来,然后他便转身,时不我待地从海里架起了一座巨桥。
这是计划里最不能出现的危险情况,秋翊挣了两下没挣开,慌了:“那只要我死了你的目的就达不到了吧!”
“……?”埃利奥特略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却轻蔑笑了。他目的明确地快步登上那座桥:“就你?你敢吗?你的父亲可不会希望……”
这时,一声巨响。
二人同时抬头看去,却见塞缪尔的鱼尾被一种爪子形的金属嵌进了肉里,而爪绳的尾端远远坠着一个人,钟昴,刚才那声巨响正是他被拍打在石头一般的膜上发出的震动。
秋翊知道那是什么,银,导电性最好的金属之一。
“六、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无论如何,都切记,切记,不能让他们抓到父亲。否则最终的后果别说我们,可能就连人类都无法承担。”
上浮的潜艇中,文天成紧张地盯着显有二人身体数据的屏幕。
“三百米。”他听到楚渭报。
“五百米。”然后是凌顼。
天哪,你们一定要没事……
“二百五十米。”十秒后楚渭又报。
“五百米。”凌顼却仍说。
拜托,拜托……
“二百米。”楚渭继续。
“五百……”
本该继续的,但凌顼却突然扭头,“四百八、四百六……糟了!他往这儿来了!”
“这么快?!”
“钟昴和他在一起,还有……”紧急关头,凌顼却忽地一顿,“埃利奥特……架桥了。”
“什么?!”文天成听到楚渭惊喊,“秋翊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
不详的预感果然还是成了现实,就在刚才,钟昴和秋翊的心率都有了极大一阵波动。
他冲到舷窗旁去看,但一百五十米的海洋浑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于是又跑到凌顼边:“这个是塞缪尔,那这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