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次,不是皇后了!”
“朱祁镇有个皇后,叫钱皇后。”
“朱祁镇与钱皇后,自是伉俪情深。”
“但朱祁镇与钱皇后,并没能孕育一儿半女。”
“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也就是后来的成化帝,是朱祁镇与周贵妃生的孩子。”
“在朱祁镇被‘掳’的日子中,钱皇后在宫里日夜祈福,眼泪都哭干了,甚至,眼睛都哭瞎了一只!”
“而那腿,根据史书的描述,也是因为她就地蜷卧,不肯上床休息,过度劳累,加上粗陋的饮食、冰冷的地面、冬天的严寒长期侵袭她的身体,她的一条腿受了重伤,再也无法治好,损坏了。”
“而且还说,钱皇后对自己的残疾一点也不介意,也拒绝治疗。”
“等到朱祁镇回来之后,就看到了曾经那风姿绰约明眸善睐的妻子,变成了如今这一副病体残躯。”
“经过起初的惊愕后,朱祁镇不仅没有嫌弃,反而更加心疼,将妻子视若珍宝。”
“在南宫的岁月是难熬的。”
“而等到熬过了这段岁月后,朱祁镇成功复辟,但他也没有废掉钱皇后,钱皇后依旧是皇后的位置!”
“而生了一个庶长子朱见深的周贵妃,这时候,心思自然就活泛起来了。”
“孙若微是怎么当上皇后的,她很清楚,母凭子贵嘛。”
“所以,她也想要更进一步。”
“一个叫蒋冕的太监,就向孙太后说,钱皇后现在身子也残废了,还没有子嗣,不适合当皇后,应该让周贵妃为皇后!”
“孙太后听了感觉很有道理,然后也来跟朱祁镇说这件事。”
“朱祁镇怒了,将这蒋冕贬斥,以强硬的态度表示,钱皇后不会废,那周贵妃,也别想坐上皇后的位置。”
“可显然,这件事,没完。”
“钱皇后肯定是生不了孩子了,哪怕此时的钱皇后其实还很年轻,朱祁镇也才刚三十岁。”
“但别说已经三十岁了,就算此时朱祁镇二十岁,钱皇后也二十岁,他俩生不出来就是生不出来!”
“之前就说过,自从朱瞻基开始,能生孩子的,背后必定有‘文官集团’的影子!”
“钱皇后的太爷,叫钱整,是朱棣当年还是燕王时期的老部下,爷爷也当过金吾右卫指挥使,父亲钱贵继承了祖传的武职,多次随朱棣、朱瞻基出征,妥妥的武勋集团。”
“其实从朱元璋开始,皇家子嗣,一般都娶武勋之女,但凡是大臣举荐的,通通不要,但凡是大臣家里的,也通通不要,情愿去找普通的良家女子,也不要。”
“朱棣的妻子徐皇后是这样,朱高炽的妻子张皇后是这样,朱瞻基的妻子胡皇后也是这样,朱祁镇的妻子钱皇后,也是这样!”
“而那个周贵妃,很显然,背后就有文官的影子了,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她祖上的情况,只是因为她生下了朱见深,她的父亲才被封为锦衣卫千户。”
“也就是说,她家,之前可能就只是个普通家庭。”
“而这个普通家庭,是最符合被文官选上,然后送入宫里的条件。”
“毕竟只是送个妃子,又不是送正妻,条件也就没那么严格了!”
“自从朱瞻基的皇后胡善祥一事后,文官集团对这一套就玩的越来越娴熟!”
“只要皇后不是他们的人,那皇后就生不了孩子。”
“只要皇后生不了孩子,送个贵妃进去,其实也与送皇后没有什么区别了!”
“反正到时候皇后生不出来孩子,贵妃生了孩子,一样可以母凭子贵。”
“朱瞻基是这样,朱祁镇是这样,朱见深也是这样!”
“而最惨的莫过于朱厚照,估摸着他后宫没有文官集团的人,又或者说有文官集团的人但被朱厚照察觉,于是乎,就不让那个文官集团的妃子生育,或者说,不去临幸那妃子。”
“这也导致,人家都说朱厚照‘沉迷女色’‘日日笙歌’,结果一个儿子都没有!”
“话又说回朱祁镇与钱皇后周贵妃。”
“毫无疑问的是,周贵妃想要更进一步。”
“但朱祁镇不废后,那就没办法了。”
“于是乎,他就只能母凭子贵了,操作其实也是一样,干掉皇帝,自己儿子就是皇帝,她就是太后了!”
“这皇后谁爱当谁当,我当太后岂不是更爽?”
“本来嘛,朱祁镇被‘掳’的时候,朱见深已经被孙若微立为皇太子了,当然,那时候朱祁镇还没有册封朱见深为太子的意思,本来就是个庶出,就算是长子又怎么样?要立,也是立钱皇后生的嫡子。”
“可惜,还不等他等到钱皇后怀胎的消息,意外发生了,土木堡之变来了,朱见深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皇太子。”
“只是,后来朱祁钰成了皇帝,又想传位给自己儿子,就废了朱见深。”
“而朱祁镇在南宫的日子里,又陆陆续续与别的妃子生下了几个儿子,可惜,钱皇后不管怎样都无法怀胎。”
“后来兜兜转转,朱祁镇又当了皇帝……”
“其实这时候,朱祁镇还是没有立朱见深的意思,但是,他不立也不行了!”
“钱皇后这么多年都没能生下孩子,后来又成了那个样子,就更生不了了。”
“他就只能立朱见深。”
“正常而言,太子已立,朱祁镇就可以死了……”
“但毕竟才刚复位,死了有些说不过去,而周贵妃也还没有成为皇后,想着自己母凭子贵,成为皇后之后,朱祁镇就可以去死了!”
“结果,朱祁镇就是不废后。”
“周贵妃还能怎么样?”
“就只能让朱祁镇驾崩,于是,自己当太后了。”
“天顺七年十二月,朱祁镇染病,天顺八年正月十六,朱祁镇就死了!”
“说来也是搞笑,史书记载,朱祁镇是天顺四年,染了脚气。”
“到了天顺八年,就病入膏肓,因脚气病而死。”
“写史书的文官,那是连脸都不要了,这明显就是为了黑而黑!”
“怎么的?朱祁镇是被脚气熏死的?”
“当然,临死前,朱祁镇还专门表示,自己要与钱皇后合葬,绝对不会与周贵妃合葬,就算朱见深成了太子,你这女人,也别想占到半点便宜!”
“于是,朱祁镇死了,享年三十八岁。”
“而朱见深,也理所当然的成了皇帝,周贵妃,也理所当然的成了太后!”
……
而此时,历朝历代,听着秦镇的话,一个个的都笑了。
好家伙,因为脚气而死?
这特么死的这么憋屈么?
好家伙……
你特么下毒就下毒,你说因为脚气而死?
这不就是为了黑而黑么?
果然,这就是得罪了文官的下场啊!
得罪了文官,直接让你身败名裂。
你活着的时候,让你当叫门天子,你死后,还要喊你脚气天子。
这古往今来,因为脚气而死的,恐怕就只有朱祁镇一个人了吧?
而此时,大明天顺时空……
朱祁镇沉默了。
他不在乎自己到底是多久死的。
但是,这特么史书上写,自己因为脚气而死就不能忍了。
文官!
文官!
朱祁镇眼神深寒。
这些家伙,不仅让他身败名裂,死因还要被你们写成因为脚气而死?
“呵呵,哈哈哈!”
他都气笑了。
你特么黑人也没有这么黑的啊。
……
同一时间,大明成化时空。
朱见深也沉默了。
至少,他这个时期,还没有朱祁镇是因为脚气而死的说法。
虽说明英宗实录是他找人修的。
但是吧……
这因脚气而死……
这理由太特么扯淡了,当朝谁会相信?
这很明显,就是后世的一些人搞出来的。
文官?
呵……
朱见深眼神也逐渐变冷。
朱祁镇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不管他们家里怎么斗,那都是自家人的事。
可你特么一个外人,还在这说三道四?
为了黑而黑?
至少,他不觉得朱祁镇是一个昏君。
当了皇帝之后,他才明白,他爹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完全符合一个皇帝该有的作为。
哪怕复辟之后,朱祁镇也从来没有做什么昏聩的事情。
英宗两个字,可不是他为了孝道而上的。
而是经过朝臣们的商议,最终定下的英宗庙号。
英宗是个美谥。
说实话,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上错的庙号。
因为庙号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
就算朱祁镇被黑出翔,也没办法磨灭他在位时期做的功绩。
别人眼睛是雪亮的,他朱见深还在旁边看着呢。
所以,朝臣只能给朱祁镇上英宗这个庙号。
哪怕给朱祁镇上个平谥,也不敢给朱祁镇上个恶谥。
庙号,决定了一切。
就算是赵九妹这个宋高宗。
不代入岳飞等个人感情,只站在皇帝的角度看待问题的话,赵构其实做的没问题。
再加上之前保住大宋半壁江山的功绩,上个高宗的庙号完全没问题。
可惜,赵构错就错在杀了岳飞,相信秦桧。
赵九妹他就不是人,完全就是个为了政治而诞生的机器。
总而言之……
此时的朱见深,心底也逐渐升腾起一些厌恶来,对文官的厌恶。
为什么,明朝的文官,就不能像汉唐的文官一样呢?
嗯……
都怪赵匡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