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这两种情绪的人，显然是方羽。

红莲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凤凰本源的影响，还是其他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她想要亲眼看着方羽出来，她也相信方羽能够出来！

……

灵墟之中。

整个空间的崩碎，越来越严重。

方羽和灭灵仍在交手。

两人的拳脚，已经进行了上千个回合的交接。

而在这个过程中，方羽能够感觉到，灭灵的力量持续不断地上涨！

“跟我打还留有余力？这我可不太高兴了。”

由于身处崩碎空间，方羽不需要再担心过强的力量会造成太大的破坏。

所以，在下一拳里，方羽使出了七成的力量！

“轰！”

这一次，灭灵没法再挡下方羽这一击，直接倒飞出去！

“轰！”

方羽立即跟上，对着空中的灭灵，接连出击！

“轰……”

七成力量，拳拳到肉！

面对力量突然暴涨两个档次的方羽，灭灵似乎有点招架不住，完全陷入了被方羽碾压的局面！

但方羽一边雷霆出击的同时，一边眉头紧皱起来。

即便他已用出七成的力量，打在灭灵身上，仍然像拳头轰中厚不见底的海绵一般，毫无打击感。

而这种感觉，非常直观。

方羽打得没什么感觉，那么灭灵那边，很可能也没什么感觉。

灭灵的被动，也仅仅是体现在表面上而已。

方羽微微眯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往后拉开距离。

此时的灭灵，体型从人形，被打成了四不像，这里凹陷一块，那里突出一块。

但就跟它肉身的海绵质感一样，待方羽停下进攻后，它稍微一舒展身体，体型就恢复原状。

“你继承了它的力量。”灭灵盯着方羽，开口道。

“如果你说的是凤凰的话，那应该是的。”方羽说道。

“如此高傲的凤凰，居然会把它的力量，传承给一个人类？”灭灵说着，嘴角再度咧开，说道，“看来凤凰最看重的血脉纯净，最终还是被污染了啊。”

“别说凤凰了，其实我跟它不太熟。”方羽微笑道，“还是说说你吧，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哪里来？”

听到这个问题，灭灵很显然愣了一下。

而这个时候，方羽伸出右手，右手掌处，泛起淡淡的蓝芒。

天道之力，引天道剑！

后方漂浮在碎石之间的储物袋，袋口突然闪出一道蓝芒，划过昏暗的空中，来到方羽的右手。

“这就是炼气期一万层的好处啊，可以远距离拔剑。”

方羽握紧断裂的天道剑，看向灭灵。

经过刚才的交手，他很清楚，光凭肉身，不可能杀死这只由湮灭之力凝聚而成的生灵。

而能够克制湮灭之力的能量，只有天道之力和神圣之力。

由于神圣之力还未完全掌握，方羽便选择用天道之力。

毕竟天道剑跟了他很多年，用得更加得心应手。

“用天道剑，总该能把它剁了吧？”方羽看着灭灵，心想道。

“哈哈哈，想要杀我！？你还不够资格！”灭灵看到方羽手中的断剑，仰天大笑，同时右手掀起一阵狂暴的黑焰！

足以湮灭一切生机的能量，从灭灵的右手爆发开来，虚空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