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深知男人的嗜好。
平常睡府里那几个妾室时,他总喜欢啃咬她们的脖颈,耳朵,借此调情。
如今在她颈边看到这些印记,他如何不知是怎么回事?
“贱人,你才出府几日,便与外面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难怪他看她眉眼间染着少妇风情的,原来真是偷了欢。
“说,那姘头到底是谁?”
云卿缓缓屈膝,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渣狗只废了手还不够,得将命根子一块解决,这样就老实了。
裴玄见她沉默,发了狠似的攥住她身前的衣襟,作势就要扯掉。
云卿也蓄满了力气,准备朝他踹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石岩的禀报声,“世子,吴公公来府上宣旨,说陛下急召你入宫。”
裴玄的动作一滞。
那位主子怎么每回都在关键时刻坏他的好事?
要不是这贱人出了嫁,已非清白之身,他都要怀疑陛下是不是看上了她。
想起二品禁军统领的职位,哪怕心里再不乐意,也只能暂时打消醉卧温柔乡的念头。
他猛地伸手掐住云卿的下巴,一字一顿道:
“别以为签了那张破纸就高枕无忧了,我若不同意,你休想摆脱裴家。”
说完,他猛地甩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云卿捂着脖子轻咳出声,冷眼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转瞬笑了起来。
青兰跌跌撞撞的冲进正屋,见主子正靠着博古架冷笑,急忙伸手抱住了她。
“姑娘,他没对您动手吧?”
没有回应。
“姑娘,您别吓奴婢,他到底把你怎么了?”声调里已经染上了哭腔。
云卿缓缓止住笑,轻飘飘地道:“青兰,我对裴家还是太仁慈了,庆国公府不灭,我怕是永无宁日。”
青兰上下打量了她几圈,见她衣裳完整,不禁松了口气。
“那您就想办法整垮他,让他从盛京的权贵里除名。”
云卿理了理凌乱的衣袖,点头道:“言之有理,我回去就琢磨。”
“……”
青兰彻底放了心。
还能一本正经的说笑,应该没什么大碍。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裴玄将国公府围得严严实实,灵鸢她们都进不来,咱们怎么出去?”
云卿踱步朝内室而去,边走边道:“怕什么,我有男人撑腰。”
青兰噗嗤一笑,压低声音问:“姑娘以前不是最怕麻烦陛下么?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云卿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匣子,漫不经心的回应,“我都是他的人了,麻烦他一下又能怎样?”
“……”
想起匆匆入宫的裴玄,青兰也懒得操心了。
陛下既然护得住这南萧的江山,自然也护得住自己的女人。
…
半个时辰后。
庆国公府被一群御林军给团团包围了。
徐氏闻讯赶到门口,看到了身穿绯色官袍负手立在台阶下的安国公。
“程阔,你这是何意?我裴家犯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大张旗鼓的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