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好痛,星楠,你把我也杀了好吗?”
白羽溪指着自己的心脏,“把我也杀了……”
白羽溪哭着看向星楠,“我摸不到他的骨头……我摸不到他的骨头……”
杀死权利者需要象征,以其为凭证。
白羽溪已经猜到了,温北英以自己的脊背骨献祭给星楠做了武器。
星楠只有沉默。
白羽溪望着星楠手中的脊背刃,强大的力量来自温北英。
他抬手摸了摸带血的刃,“是不是很痛。”
温北英这一生痛的太多了。
白羽溪忘了他被自己打过多少耳光,挨过多少次拳打脚踢,温北英从不还手。
唯一的习惯是回到家里抱抱他亲亲他。
“是不是很疼啊……”白羽溪问着怀里没有气息的温北英,手中的戒指染上红光,“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赶来的鳞青这时候到了星楠身边。
他探了探温北英的鼻息,侧颈,试图从他体内分离出什么力量来。
白羽溪将鳞青的试探当做了救命稻草,“是不是可以救他?”
“……你是不是可以救他?”
鳞青收回手,“主司任的精神力很强势,只要有一息都可以养活。”
白羽溪聚精会神地听着,像是看见了曙光。
下一秒一盆冷水便浇了下来,鳞青面色凝重,“但他不仅受了今日的伤,还有接近心脏的位置的枪伤,为了坚持今天的恶战,他用精神力封住了枪伤的伤害。”
鳞青:“没有这致命的一枪,或许能换得一丝气息。”
“是不是裴肃的人开的枪?”鳞青眼底愤恨,“老子去砍了他!”
“还是裴闻炀?”鳞青急躁地问!
温北英献祭是命中注定的事,鳞青多年来找的便是能留他一命的办法。
可到头来却还是无济于事。
地上的白羽溪忽而笑了出来,胸腔震着,面色越来越痛苦,“…没有这一枪他可能有机会活下来是吗?”
鳞青不忍看温北英的死状,“并不是,是渺茫的机会。”
渺茫的机会。
那也是有的不是吗。
这种时候1%在白羽溪眼里就是100%。
现在告诉他这样的机会是他自己亲自磨灭的,他如何承受的了。
鳞青起先为温北英不值,但看见白羽溪这般疯魔的样子,他还能去多说什么。
鳞青眼底也没有欣慰,温北英再看不见这些以后。
鳞青忽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封遗书递到白羽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