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
对方说的是对的!
“好好琢磨琢磨,是要一劳永逸还是寝食不安!”
扔下这句话。
电话那头直接给挂断。
银杉公馆地下车库里。
周知礼拿着手机呆了好一会之後。
突然像是发疯般抬手猛砸起了方向盘来。
不知过了多久。
待到情绪渐渐平复过罢。
这才将那台手机上的通讯记录给删除,继而放回到暗格中。
最後在深呼吸中推门下车。
.....
几分钟后。
回到了独梯独户的家中。
沙发上。
妻子童雅坐着发呆。
一看到周知礼回来。
马上起身。
可不等她开口。
周知礼便是率先道。
“嗯?怎麽了这是?怎麽看你就跟六神无主似的?出什麽事了?”
“没,没,没事!”童雅强颜欢笑着。
“是不是因为小牧的事?”周知礼再问道。
看到童雅怔然踌躇。
周知礼继续问着,“我一直都有在关注着小牧的事,外界现在似乎都开始把他跟清道夫...”
殊不知没等他把话说完。
童雅便是急眼地高声道。
“不,他不是清道夫,他不可能是清道夫!老周,你是看着他长大的,难道你还不了解小牧的心性吗?难道你要跟我说,你也跟外边的人一样,一样怀疑他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清道夫吗?”
“你看你,我也没说我怀疑他啊,你怎麽这就急眼上了?”
周知礼立马上前轻拍着妻子的臂膀行以安抚,“但是话又说回来,不管咱们怎麽觉得,怎麽认为都好,意义都不大!只有让警方排除他的嫌疑,那才是重要的!”
呼气中顿了顿声,周知礼顿声再说,“小雅,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既然不知该说不该说,那就别说了!”
早已是心烦意乱的童雅推开周知礼的手,当即道。
对此周知礼唯有露出苦笑来。
深深哀叹一声后。
“说句实在的,再这麽下去终究不是个事,不仅是他,还有你,这得什麽时候才是个头啊!说真的,如果他不是清道夫,如果他没干过那种杀人放火罪不可恕的事,归案才是最好的选择,才是最好的出路啊!我谘询过很多律师,就小牧的情况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就他们说的,如果小牧不是清道夫,且在‘6·21’案之後没有犯下过其他性质严重的案子,那麽就小牧的情况,顶多也就五年,操作得好,三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你说,这也就三五年的事,他犯得着继续东躲西藏的吗?哎...就他那种已经在社会上引起了一定影响的案子,警方是无论如何都得将他归案的,除非是跑到国外出,否则留在国内迟早都得落网的,再就是万一他在逃亡过程中又犯下其他案子的话,不管性质越重与否,到那个时候可能就不一定会是三五年了啊!”
“哎,你说小牧那孩子,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啊!我理解他不想蹲监狱,但是相比那种东躲西藏四处逃亡,时时刻刻担惊受怕的日子,三五年刑期可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啊!”
言语间。
周知礼自始至终全然都是那忧衷的神态跟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