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很清楚,林业开发区成立之后,随着业务的展开,与贺老六的矛盾冲突会越来越多,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相安无事,所以,必须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否则,类似今天的情况仅仅是个开头,以后还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当然,他对自己那一脚也很担忧。
当年,教搏击的体育老师曾经非常严肃的告诫过他,千万不要轻易跟别人打架,因为打掉对方两颗牙就算轻伤害,要承担刑事责任,处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以他的功力,一脚踢掉对方两颗牙齿是很轻松的事,所以,动手之前,务必要三思而行,否则,这身本事非但不能带来荣誉,反而成了通往监狱的介绍信了。
他不清楚那一脚造成了多大伤害,总之是使出了全力,就算力道不比当年,但也够田老虎受的了,而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故意表现得咄咄逼人,其实是想探下虚实,毕竟,今天刘所长的表现有点耐人寻味,这个警容不整、动不动就骂骂咧咧的老警察,似乎与王心莲和二肥口中所描述的有所不同。
事实上,之所以非常爽快答应贺老六,与想和刘所长进一步接触,也是有关系的。
见他作势欲走,刘所长连忙拉了一把,然后笑着道:“事情都过去了,何必那么较真呢?难得糊涂嘛!”
林海略微思忖片刻,盯着刘所长道:“刘所,这话别人说可以,你就不成了,因为警察就是个较真的职业呀!”
刘所长轻轻叹了口气:“那也要分什么事,该较真的时候,必须较真,但该糊涂的时候,适当糊涂下,也未尝不可。”
“那请问,什么时候该较真,什么时候该糊涂呢?”林海追问道。
刘所长想了想:“比如现在,我认为就可以糊涂下,老六都认错了,相逢一笑泯恩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