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局面渐渐扭转过来了，启北红火了两年，丁兆阳就又开始不务正业了，没事就跑去澳门滥赌，最后掉进了程辉早就设好的圈套里，把裤衩子都赔进去了。而高瓴经过两年的锻炼，非但没垮掉，反而更强大了。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个混社会的出身，高瓴公司也肯定是个流氓企业，其实，你可以在行业内打听下，我们无论是工程质量还是成本控制，在业界都是排在前列的，管理水平就更不用说了，至少在省内绝对是一流的。”冯永嘉正色说道。

林海一直在党政机关工作，对企业的事了解得并不多，之前陈大光的嚣张跋扈和常力的介绍，让他对冯永嘉和高瓴公司产生了非常强的思维定式。坚定的认为，这家由江湖大哥开办的公司，就是靠非法手段，挂羊头卖狗肉的企业。听完冯永嘉的话，也是满脸的惊愕和不解。

冯永嘉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笑着道：“说实话，我的第一桶金确实是靠着大棒子打出来的，可话说回来，中国这么多民营企业家，谁的第一桶金，敢说是干净的呢？”

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有几分道理，林海听罢，只好报之以微笑。

“准确的说，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夫人起了很大作用，她告诉我，打打杀杀是不能长久的，要想让财富传下去，就必须走正道，否则，指不定哪天，就被国家给一勺烩了。”冯永嘉说道。

“闹了半天，你是有个贤内助啊，这就比较合理了。”林海笑着道。

冯永嘉点了点头：“是啊，我夫人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当年被我连哄带骗的搞到手。为了和我结婚，她差点和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就冲这份情义，我也不能辜负了她呀。再说，人家也确实有道理，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靠着打打杀杀，注定是走不了多远的，想长久富贵，还是要走正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