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身为镜鬼的他,自然不介意推波助澜,看热闹不嫌事大。
江白真把这张狐皮制成了灯笼,对他来讲,有利无弊!
就在江白忙着制造鬼灯笼的时候,几百里外,唐都。
这是净土里规模最大的人族生存基地,异常繁华,核心区域的人们甚至感受不到乱世的影响,如同生活在太平世间一般。
而在唐都,一处不起眼的赌坊里,有一个不起眼的房间。
这房间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无门无窗,古怪的慌。
这房间里有人。
这里的人,都见不得光。
黑暗中,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
“画家,我听说你死了,两次?”
被称为画家,自然不可能是别人,正是第四研究所的副所长之一。
画家冷冷说道,
“扑街,你还没火?”
听到‘扑街’这个称呼,扑街明显很不爽。
扑街作者最烦别人喊他扑街,哪怕这是实话。
毕竟,实话最伤人。
面对画家的攻击,扑街开始胡言乱语,
“你懂什么,一个伟大的创作者想要火,需要时间的沉淀,岁月的积累,人类审美的提高...”
他指责了一切可以指责的外界因素,偏偏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听着扑街胡说八道,画家有些不耐烦了,
“说好的开会,赌徒怎么还没来,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为了照顾他,专门挑的这间赌坊!”
画家的埋怨,在扑街耳中,像是一个笑话,
“你都说了他是赌徒,这里又是赌坊,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不赌上两把?”
他们的身份见不得光,自然不能轻易离开这个房间,只能耐心等赌徒过来。
赌徒宁可去赌,也不愿意先来开会,画家格外火大,
“他要赌到什么时候?!”
“都说了是赌徒。”
扑街笑道,
“自然是赌输掉所有钱,才肯下桌。”
他们不是第一天认识赌徒了,这些道理自然不用扑街告诉画家。
只不过,今天的画家有些急躁。
他似乎很急,急着开会,急着散会...
画家越急,扑街就越平静,甚至想借赌徒一点钱,让对方多赌一会。
今天,赌徒的运气格外好。
两人从日上三竿,等到了日落西山。
赌徒这才姗姗来迟。
一个浑身血腥的家伙闯入房间,大口咳着鲜血,
“抱歉,抱歉,路上被神将追杀,来迟了。”
扑街还没说话,画家的脸色已经足够难看了。
他压制着自己的怒意,尽可能平静地开口,
“你为了给迟到找一个借口,专门去找神将打了一架?”
“也不能这么说。”
赌徒挠了挠头,
“我输光了本,那人和我赌和神将打架,我输了...”
就为了一场赌局?
感受到画家的怒意,赌徒连忙解释道,“我打赢了!”
画家、扑街:......
漆黑的房间里,忽然有了光亮。
一缕火苗出现在画家的皮肤之下,微弱的灯光下,照出一只凶兽刺青——睚眦。
只不过,和其他睚眦不同,这只睚眦没有眼睛。
火苗,出现在睚眦的左眼处,有些巧合。
看到这一幕,扑街用羡慕的语气说道,
“画家,你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