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索亚相视一眼,只能耷拉着耳朵跑去找洗手间。
楼下的小夜曲轻柔动听,不少人已经开始了第一支舞。
阿尔伯特神色不变,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将礼服外套脱下来,挽起白衬衫想去帮余千星把那个糟糕的南瓜头取下来。
“啊……”
南瓜头很硬,被索罗他们啃得乱糟糟,余千星看见阿尔伯特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已经被弄得污脏,忍不住扶着脑袋上的南瓜往后挪。
“阿尔,要不算了吧。”余千星皱了皱鼻子小声开口,“再折腾下去会把你也弄脏的。”
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耳朵也黏黏糊糊的,更糟糕的是全身都是可怕的南瓜味,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他余光瞄向旁边的镜子,优雅得体的狼耳贵族面前,站了个滑稽的南瓜头茄子。
余千星叹气,他本来想和阿尔伯特一起度过这次热闹的舞会,不过看样子,现在已经搞砸了。
“你不是很期待舞会?”阿尔伯特勾起唇角把他黏在脸颊的发丝挑开,指尖戳在少年的嘴边往上提,“笑一笑,至少你做到了惊艳出场。”
“你安慰人的方式可真够烂的。”余千星笑不出来,气鼓鼓地把他的手拍开。
“好吧,我换个方式。”
阿尔伯特转身,将更衣室里间的小门推开,门外正是一片宽敞的露台。
这里远离了楼下人群乱糟糟的声音,没有红地毯,也没有璀璨的水晶灯,甚至只能听见一点音乐的余韵。
阿尔伯特朝着露台走了几步,向来懒散傲慢的少年在月色下显得那般沉稳从容。
余千星有些看呆了,愣着神站在门口,看着阿尔伯特重新穿上外套整理了一下领结,然后在月光下倾身弯腰,朝自己缓缓伸出了手——
“如果您能与我共舞,将是我今晚最大荣幸。”
余千星呆呆张嘴:“啊……”
傲慢的黑狼此时是出奇的乖顺优雅,他一手背在身后,因为等不到对方的回应,稍稍抬眼,另一只摊开的手朝着少年的方向又伸过去些。
糟糕的心情在此刻一扫而空,余千星扬起笑脸,将手刚放上去,就被阿尔伯特紧紧握住。
轻快悦耳的钢琴曲从楼下的礼堂传开,阿尔伯特从容地带领着自己刚刚邀请到手的舞伴踏起第一个舞步。
他看起来相当娴熟,可没有人知道,他在心底悄悄庆幸今晚的月光不够明亮,不会叫身边的人发现自己滚烫又轻颤不停的狼耳朵。
别扭的玩偶服让余千星步子迈得很慢,好在阿尔伯特很配合地将节奏放慢。
刚进入第二小节,余千星转了个圈就觉得脸颊有点发烫,他偷偷抬眼,只能看见阿尔伯特的下巴。
似乎对某人的走神有所察觉,阿尔伯特低下头,与金绿色的眼瞳对视,“在想什么?”
“唔……我在想……”
余千星像是被脑中的想法逗笑,眯着眼边笑边说,“你穿得那么帅气,现在居然在和一个大茄子跳舞耶!”
阿尔伯特失语,好半天才干巴巴地说:“你可真会破坏气氛。”
“什么意思?我有吗?”余千星不太懂他指的什么,眨巴着眼疑惑地问个不停。
却不想对方停下步子,抬手握住了他的南瓜头。
余千星:“欸?”
阿尔伯特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将南瓜头猛得往后转——
“唔唔!阿尔你这样我看不见前面啦!”
这个大南瓜只刻了一面,余千星对着一片黄乎乎的瓜壁急得双手乱摆。
忽然,手腕被人握住,余千星渐渐安静下来,疑惑地出声:“阿尔?”
此时,阿尔伯特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他沉沉地看着面前闷声闷气发问的小猫舞伴,无声的笑了一下,慢慢低头——
直到略显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