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 驯顺也换不来回家的船票。
于是, 它只能以另一种方法回到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脸上缓缓恢复一丝血色, 与鹤野露出百分百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要走了吗?”库洛洛问。
松开门把手,与鹤野尾音拖得很长, “走啦——”
……
达森太太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桌子上铺满她最喜欢的甜点茶食,可惜现在她没有大吃大喝的心情,在饭桌上难得斯文一次。
达森太太也察觉到她的心情,变着花样说有趣的八卦,直至傍晚。
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与鹤野起身鞠躬道别:“那么我先告辞了。”
“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承蒙您的照顾,等稳定下来我再回来看您。”
“等等——”
沉甸甸的车钥匙落入她的手掌心。
“那台车很棒,是我老公花了两亿戒尼买下来的限量款,从二十米高空掉下去都不会有事。”达森拍拍与鹤野的肩膀,指向停在庭院里的越野车,
“带着它一起去吧!”
“里面还有三杆猎枪,是我们家之前打猎用不到的。”达森太太指向副驾驶,三杆猎枪安安静静靠在座位边上,“我检查过了,没有安全问题,子弹都是上满的。”
“如果路上碰到畜生,就狠狠打爆它们的脑瓜子!”
莫名感觉鼻尖一酸。
从东果陀原始大森林开始,这一路走来,所遇到的人的善意,慢慢汇聚成今天的她。
没有他们的善意,即便当时能存活于世,她也将如剥皮鬼蜮一般游荡在这个世间。
“乖孩子,乖孩子,不要哭。”达森太太将与鹤野搂入怀中,用着母亲安慰女儿的声调柔声道,“等到外面稳定下来了,再回来这里看我,我一直都在。”
说完,她推开庭院的大铁门,目送着与鹤野坐上车座。
“要平安啊。”达森太太说。
与鹤野透过后视镜,小声地向达森太太做最后的告别:“谢谢您。”
如果能平安回来,她会带着两亿戒尼上门拜谢。
再一如既往搂着达森太太的胳膊,撒娇说想吃她亲手做的奶油蛋糕。
按照流程,与鹤野会被调笑是只馋猫,然后问蛋糕最上面是放蓝莓还是草莓。
嗯,当然上面要放一整颗最红最甜的草莓啦!
插入车钥匙,发动机启动,车载音乐开始自动播放未完的乐曲,是从中世纪开始流行的民谣《斯卡布罗集市》——
“您是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欧芹、鼠尾草、迷叠香和百里香。
记得代我问候住在那里的一个人,
她曾是我真心深爱的姑娘。 ”
感受到一道视线,与鹤野抬头向上望去,一墙之隔外的二楼书房,库洛洛窗户和白色窗帘之间默默地站着。
隔着夜幕,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
“再见啦。”与鹤野用唇语对t着他说。
随后猛地将油门踩到最下,引擎轰鸣,车子如一道残影向前冲去,没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