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很小的杂货屋,角落堆满了扫帚簸箕,灯开了也只有一小片淡淡的光。封谦摘掉帽子,还没看清他哥是什么造型,先被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除了这里其他房间基本都有监控,乖点,体谅你哥一次。”
“乖你妈呢乖,我差点死外面你知不知道!”
封谦气得想咬他,可惜腾不出第二张嘴,他被紧紧勒在封文星怀里,挣动两下,没太用力:“我被卫舒望那变态关了一周,你怎么没找到我?还把我寄养在佘九涟家,也不知道带句话,哪有你这样当哥的,要我体谅,我抽不死你。”
“没招,”封文星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解释:“家里,包括我城郊那栋别墅,全是人在监视,你要跟着我,八条命不够跑。”
封文星胳膊松开了些,揉揉他的后脑勺:“这才分开几天,想我了?”
“想狗屁。”封谦不承认,他不想让他哥得意起来,蹙着眉头抬眼,却在下一秒收声,半晌过去,才愣愣地开口:“你脸怎么回事?”
一块纱布盖在封文星右侧鼻翼旁边,纱布不大,但伤在脸上,怎么说都严重,封谦没心思耍脾气了,伸手想摸又在半空停住。
他暂时原谅封文星作为哥没照顾好弟的失职,等封文星痊愈后再算账。
他哥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脸上这只是前几天跟在家门口监视的人起冲突不小心弄的,个把月过去就能消,不留疤。
“监视你?”封谦理不清,“为什么监视你?不是你妈跟卫崇合作……他连你也不放过?”
他不确定封文星知道多少,从洪杉把吴可越推下楼那晚开始,把自己先前猜的一股脑全跟他哥说了。
他哥听完半天没吭声,眼皮垂着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突然问:“你怎么不怕哥也参与其中?”
“你搞死我还不容易,用得着人家掺和?”封谦觉得他哥脑子有病,这么简单的事还得他解释,“过年住一块饭不都你做的,想害我下点老鼠药我早死千八百回了。”
“弄死我。”封谦戳他心窝,“你真是世界上最坏的哥,居然还敢有这种想法。”
封文星捉住他手腕放到唇边亲了亲,眼底终于流露出一丝温柔笑意:“疼都来不及。”
可愉悦转瞬即逝,头顶灯光闪烁两下,屋外传来催促入场的女声播报,手腕处温热的触感让封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想抽回手,封文星不让。
“身体怎么样了,还复发过没有?”
他哥斜靠着墙,贴在他手腕上问。
不说封谦都没想起来,他现在对佘九涟好像没去年刚发病时那么如饥似渴。
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佘九涟坚持给他灌难喝药剂的作用,他今天咬了佘九涟一口,除了尝到有点甜外也没其他失控行为。
封谦把情况如实告诉他哥,这明明是个好消息,封文星面色却越发凝重,难得翘起的嘴角又耷拉回去,好难过的样子,再开口,声音都像蒙了层灰。
“还有十分钟我得出去主持现场了,就这十分钟,你听哥说完,然后立马去找佘九涟,别让人发现你。”
封谦不乐意,他不明白封文星为什么突然把他往外赶,口不择言问是不是封恒死了怕他强留下来分遗产。
但同时他心里清楚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封谦只是不想被他哥赶走。
他哥显然也知道他这是在闹脾气,可还是直起身站到他面前,无奈地笑笑:“跟遗产没关系,如果哪天我死了……”
封谦差点跳起来:“你别说如果!”
“听着,”封文星扶住他肩膀,异常冷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名下的财产会全部寄存于国外